的擦洗著受傷的地方,咬緊牙關,忍著疼把受傷那一塊地方的血跡膿水全都擠出來。
即便是很用力的忍住,但還是剋制不了自身本能的反應,小腿一抽一抽的,微微的**聲斷斷續續,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她便離了水,一手把小腿輕抬著,另一隻手摸索過包裹布,小心的按壓在傷口處。
按壓了許久,直到感覺沒再流血,她就再把小腿放入水中,又一次進行擦洗,如此反覆三次,她從衣服上撕下一截,小心的綁在腿上。
雖說這樣做了確實把傷口表面的膿瘡給去除了,但是扶晞心裡明白,這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且不說這裡的水乾不乾淨,她這樣會不會再度化膿,她就連自己撕下來的衣服都不一定乾淨。
如今最重要的是需要離開這裡,找真正的大夫治療上藥,如此想著,扶晞心裡便也不停的默唸起來,“快一點快一點這天快些過去,我一定要活著”。
就這樣過了許久,扶晞自己默背了好幾本書,她覺得自己再背幾本書就可以出去了,心裡暗暗歡喜。
可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感覺自己牙關開始打顫,除了腦袋涼涼的,渾身上下都有點火熱,這樣子忍了一會兒,情況又開始顛倒,腦袋發熱,渾身乏力還透著一點涼意。
意識也漸漸的不再清晰,就連自己腳邊的水紋開始動盪她都不知道,倒下去的那一刻,她隱約聽見了水波的聲音,嘴巴一時間閉合,想說點什麼卻又再說不出。
今天簡離按往常處理了一些手邊的事,看完了由作送來的幾封密函,隨後又去漢水院看了杜公公和春喜,陪著他們說了會兒話,吃了午飯。
午後原本是按照昨天想好的要去應娉婷那兒,但是他剛剛從漢水院出來,就傳出於蘅薏那邊出了事情,雖說有點懷疑是她又在整妖蛾子,但是一想起昨天對她稍微的改觀,簡離就有些失衡了。
當下便由作去應娉婷那兒傳話,說是臨時有事不過去了,隨後領著兩個人去了於蘅薏那邊。
在去的路上簡離就曾想過,這些很有可能是於蘅薏故計重施,去了以後免不了對她發一通火,但真正看到她的時候,他又覺得是自己狹隘了。
簡離瞧了一眼,見於蘅薏側著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一截手臂露在外面。他退出到門口,那時候府裡的大夫祝之庭還守在門口,“她怎麼了,本殿見她露出的手腕上全是紅疹子”。
祝之庭給簡離見了禮,隨後正言道,“於主子這是過敏了,她的身體比較敏感,可能是碰了什麼不能碰的東西,或者是吃了喝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以致於身體起了反應”。
聽了這番話,簡離心裡暗暗思量,隨後又問道,“這個很嚴重嗎?她如今可穩定下來了”。
這種過敏的病症雖說並不多見,但是祝之庭還是學生的時候,陪同老師一起治癒過一起,所以他尚算有經驗。
聞言便很鄭重的對著簡離點點頭道,“這種病症因為很少見,所以很多時候都不能對症下藥,小人恰曾陪家師一起治癒過一同樣情況的人,如今總不至於束手無策,於主子肌膚嬌嫩,所見之處均出紅疹,這種病雖然不會危及生命,但是瘙癢難耐又不能抓碰,實在是痛苦,小人已經開了方子又上了藥膏,慢慢調養便也能好”。
雖然祝之庭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簡離也沒有打斷,但是他總結出了重點就是這個病症慢慢調養就能好。
簡離附和了幾句,隨後點點頭,“知道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吩咐下去,務必讓她無恙,下去吧”。
祝之庭點點頭稱是,給簡離見禮過後便領著助手退下了。
見他走遠了,簡離又喚來在於蘅薏身邊伺候的人問話,“她何時出現這種狀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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