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製筏,改從水路順流而下。
屋漏偏逢連陰雨,水路也不平坦。
第二天一早,小隊上了筏子,向下遊剛行出十幾裡,便遇上了一大群鐵齒鰱。這群鐵齒鰱如同烏雲一樣從水下捲過來,頃刻之間就將木筏啃噬的一乾二淨。
行筏之初,關小山有點警惕,擔心猝然遇上水生靈物,所以一直靠岸行駛。這點警惕起到了作用,鐵齒鰱一冒頭,他發現不對立刻開始往岸上搶運貨物,最後木筏雖然毀了,卻沒遭受其他損失。
“呵呵——我今天才明白,原來西海的鐵齒鰱是從連天河跑過去的,連天河的源頭看來是在惡地。喂——赤靈心,西海海心山算是你的領地,怎能容這幫小東西猖狂!哪天有時間,我們需得回去清剿一番。。。。。。”
赤靈心怒火一竄一竄的,眼看就要爆發,關小山只好壓抑住糟糕的心情,勉強說笑著分散她的注意。
河谷地帶狹窄,更加曲折難行;萬般無奈之下,關小山決定不再用大滑板運貨,改以人畜之力運輸,赤靈心、小鱷魚、小白虎都被動員起來了。赤靈心兩手拎了兩大捆皮毛,分擔了近三百斤;小鱷魚背了一大捆獸骨,約莫一百斤;小白虎褡褳一樣搭了兩小捆獠牙,差不多也有一百斤,剩下的都是關小山的,他將一套兵甲捆了縛在背上,雙手各拎一個百十斤重的捆子。
關小山在河谷忙忙碌碌地分配擔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空正有三人騎乘飛騎飛過來,而且都是他的老熟人——
當先一人騎乘麻背禿鷲,乃是預神研修院前三甲之一、經常關顧圖書館的預神法師白莽;中間一人騎乘丹頂鶴,卻是當初在廣場見過、吩咐殷箭暗殺德康的那位叫做“青雲”的青年法師;最後一人騎乘墨羽大雕,手持長槍,披掛甲衣,赫然是前段時間臨陣脫逃的冒險隊員孟飛虛。
三人沿河谷走向飛過來,顯然是發現了關小山,當先的白莽眼光卻只盯在赤靈心身上轉悠,口中嘖嘖稱奇道:“嗬——好伶俐的小丫頭!真討人喜歡。飛虛兄——看這丫頭打扮,像是你們真武研修院的人,她叫什麼名字?呵呵——我決定了,以後聘用她做我的神將!”
孟飛虛陰霾地盯了關小山一眼,口中不以為然地回道:“白兄——這丫頭不是真武研修院的,是傳記學者身邊的人,很可能是他的禁臠,白兄的好意只怕沒人領啊。。。。。。”
“傳記學者身邊的?”白莽一皺眉,繼而不忿道:“那有如何?我看這丫頭還是處子,什麼禁臠不禁臠的,奪過來就是了!”
孟飛虛沖白莽後背撇撇嘴,口中道:“傳記學者可是雲小姐的救命恩人,白兄真有把握奪過來?”
白莽不屑道:“雲小姐的救命恩人又如何?又不是雲小姐本人?怕他怎地!”
居中的青雲眼光一閃,揚聲喝彩道:“白兄豪氣,小弟佩服!實話說吧,如這等伶俐可愛的小丫頭只有位列預神法師前三甲的白兄配的,那個關小山何德何能敢擁為禁臠!”
白莽聞言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孟飛虛卻蹙起眉頭,說道:“青雲!你父親是大長老的神將,你們木家與雲家休慼與共;傳記學者說起來和你也算沾了些親故。。。。。。”
原來這個“青雲”姓木,是崑崙城大統領木山的兒子。木山是雲無涯的神將,木家是雲家附庸,作為木家恩主雲出岫的救命恩人,關小山確實和木家沾些親故。孟飛虛將自己視作雲出岫未來的神將,順便將關小山、木家視作未來休慼與共的自己人,所以好意提醒木青雲分清內外。
白莽聽出他話中隱含之意,勒停飛騎,轉身笑吟吟地說道:“嗬——飛虛兄爽快,說的是極;關小山和木家確實有些親故。既然如此,青雲賢弟為何還要鼓動我和關小山爭搶呢?”
木、孟兩人也勒停飛騎。木青雲扭頭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