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家備考的麼?”葉雨看著他問道。
白切閉了嘴,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收回腦袋低聲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說著他看了眼李愈:“明明你們家是最早回來上課的不是麼?”
李愈微微皺眉:“我只是自己想來而已,學堂裡有什麼不會的可以直接問先生,比較方便。”
白切摸摸鼻子,而後嘆了口氣道:“恐怕今年的春試考不了了。”
“為什麼?”葉雨驚訝道。
“京城裡天子重病在身,今年的春試題目本來是九皇子出,可是皇上偏偏點了重病的十二皇子做此事,所以……”
白切壓低了聲音:“所以聽聞九皇子似乎不太高興,又覲見說春試和殿試的考場年久失修,要修繕考場,所以大家都說,就黃次藉機拖延,今年的春試是沒戲嘍!”
葉雨微微皺了皺眉頭,這算什麼?赤果果的九龍奪嫡?
李愈卻是很冷靜,只是淡然的看了眼遠處還未化的雪,不屑問道:“皇城裡的事情,豈是我們能知曉的?”
“的確不是我們能知曉的,只是京城來了訊息,春試的考場都拆乾淨了,你說呢!”
李愈這才微微挑眉,神色看不出什麼波瀾。
“所以你看,這不是大家都回來上課了?”白切一指前面,果然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說來也是,這個十二皇子明明一直是個病樣子,從來都不出來見人,這麼今年皇上偏偏就想起他來了呢?”
李愈瞪了他一眼:“宮裡的事,豈是你能亂說的?小心不知到什麼時候變丟了性命!”
白切連忙噤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這才衝兩人擺了擺手:“我先進去了,我有事找先生。”
說著人便跑進了人群裡,消失不見了。
春試沒了,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京城裡天子易主,更是與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沒有任何的東西,所以白切的話,聽了便是停了,她不會在意什麼。
微微瞥了一眼李愈,只見他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葉雨挑起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這件事,與李愈有關係?
李愈上面的人,難道就是這兩位皇子之一?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可能認識李愈?有為什麼要幫他?難道……
葉雨微微怔了怔,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經看到過的小說,裡面爭奪皇位時,打點上下所花掉的大筆的銀子。
兩江總商,是肥肉。
上好的肥肉。
葉雨皺起眉頭,若真是如此,那她,到底是重生來幹嘛的?!
心情壓抑的進了學堂,先生的話她也沒有聽進去多少,只是一直覺得心情浮躁,不過還好面上還是裝著輕鬆的笑臉,一天就這麼矇混了過去。
到了二月,春試果然沒能按照原定的時間進行,這樣殿試也是更無法按時進行,進京的學子們有的選擇一直留在京城等著,有的則是選擇回家再說,畢竟在京城的開銷,還是太大了。
葉墨軒倒是對於春試的事情很關注,他思考到最後,便將李愈叫進了屋子。
“愈兒,春試推遲一事,你可有什麼想法?”葉墨軒捏著鬍鬚,問。
“這不好說,或早或晚,春試再開的時間,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了的。”
葉墨軒自然知道里面的道道,他也跟著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時間不可知,但爹爹認為,你還是即日就進京去一趟,這次春試推遲,對於你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李愈微微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葉墨軒哈哈一笑:“平日裡看你老成,其實還是個孩子。你去年年中才進家門,未來得及準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