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才行。”
蔣修染微微揚眉,“不能從蔣家那邊論麼?要是這麼論——”
“不。”寧元娘抬眼看著他,“你早跟蔣家沒關係了,不行不行,四哥四嫂才不會答應呢。”
“那我也不能從你這兒論。”蔣修染凝住她明眸,唇角帶著點兒壞笑翹了起來,“除非,你對我好點兒。”
寧元娘又接不上話了,眼瞼微垂,便看到了他中衣領口不知何時敞開了,現出堅實的胸膛,臉就又燒起來。
他的手則在此刻沿著她肩頭緩緩下滑,扣住了她纖腰,唇摩挲著她的臉頰、唇角,末了微一偏頭,捕獲她嫣紅的唇瓣。
只隔著單薄的衣衫,這親吻很快融入了情慾,再至如火如荼。
他要她,以前想要她與自己朝夕相對,而此刻則想要她成為自己的人。
寧元娘一直都知道,不論是為何,他想娶她,也慢慢地開始覺得他有他的不易。更清楚的是,女子花燭夜要經歷什麼。
他是情之所至。
她則是將這當做必須要完成的一個儀式。因著這份清醒,銳痛襲來的時候,反倒能夠忍耐、等待。等待這份痛楚減退。
慢慢的,她無法再保有那份清醒。
他的氣息縈繞著她,他的體貼讓她感動,而漸漸激烈的需索、肆意的目光則讓她氣息不寧,羞澀、嗔怪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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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如意,便有人失意。
蔣修染娶妻這一日,最落寞的人當然是秦明宇。
襲朗是最清楚這一點的人之一,離開蔣修染的府邸,便改道去了秦府,經人通稟之後,到了秦明宇的書房。
秦明宇看到他,牽了牽嘴角,“方才要去找老五,剛要出門就聽你來了。更好。”
襲朗徑自在圓桌前落座,“好酒自然不用說,再給我弄幾道菜,餓了。”
秦明宇笑著吩咐下去,轉去他對面落座,“怎麼得空來我這兒了?近來不是忙得暈頭轉向的?”
襲朗也笑,“再忙也有跟你喝酒的時間。”
“今日敞開了喝?”
“這還用說?”襲朗從小廝手裡接過酒壺,親自斟酒,隨後跟他碰一碰杯,一飲而盡,之後才繼續道,“咱倆可有些年頭沒好好兒喝過酒了。”
“還不是你毛病多,是從你從軍那年開春兒吧?”秦明宇回想著,“沒錯,就是那年。後來到了軍中,這習慣誰不知道?除了尊長,誰都不好意思勸你多喝哪怕一杯。”
“那年是家裡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好幾次差點兒上當,都是喝了酒之後。”襲朗笑著解釋道,“後來到了軍中,也少不清楚是怎麼練出來的,能管住自己了,最起碼喝多少都知道自己是誰,不會誤事。”
“都得這樣。我比你三兩年而已。”秦明宇神色有些悵惘。
他去外地的年頭,等於是被祖父發落到外面的。那時祖父知道他鐘情寧元娘,也知道蔣修染也鍾情她。後來是蔣修染先去了外地歷練,走了與襲朗相同的路。
他那會兒真是特別高興,以為蔣修染等於是自動放棄了娶寧元孃的機會,每日在家求著祖父同意。
祖父說蔣家怎麼肯答應呢?襲府老夫人又怎麼肯答應呢?襲府老夫人與長房兒媳婦面和心不合,別人不知道,秦家的人還能不知道麼。她不可能讓與兒媳婦孃家的人嫁得好,不可能不擔心兒媳婦有了人幫襯從而理直氣壯地跟她鬥法。再者,蔣家也是一樣,有著太后時不時地照拂,又知道蔣修染的心思,便是隻為著不丟人,也會阻撓你娶寧氏女。
末了,老人家有些失望地看著他,說你真是沒腦子啊,蔣家那孩子是放棄麼?人家是把這些都想到了,然後才放心從軍去賺取功名的。
他當時聽了,真如冷水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