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胡為?”
太后嘆了?一口氣:“當一個女人,成為一個母親的時候,她母親的身份,就遠遠超過她其他身份了?,阿姊對吾,是曾真心實意,但若將吾與沈蓉放在?一起,她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的女兒。”
沈國夫人是這樣,太后又何嘗不是這樣?沈國夫人選擇了?沈蓉,太后又何嘗不是為了?李楹殺了?自己的姐姐和甥女?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一個母親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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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在?她的計劃中,猜對了?鄭皇后被?廢,猜對了?姜貴妃哀痛欲絕,也猜對了?姜貴妃再無暇反對她入宮,但她唯獨忽視了?一個人。
太昌帝。
李楹之死已經過去半年,這半年,鄭皇后被?廢,鄭筠被?殺,太昌帝卻仍然無法忘懷愛女,時常來到她生前?居住的鳳陽閣小坐,一坐便是大半日,沈蓉總是會適時出現,自李楹死後,她藉口陪伴姜貴妃,一直住在?宮中,她會來鳳陽閣陪伴太昌帝,會說一些以前?和李楹的趣事,太昌帝喜歡聽李楹的事情,沈蓉便會一直說,說到後來,就是些寬慰太昌帝的話:“人死不能復生,明月珠若在?泉下有知,也定然不願看到聖人如此為她傷懷。”
太昌帝撫摸著李楹的瑤琴,紅了?眼眶,沈蓉恰到好處落下淚來:“我有時候,真恨不得落到荷花池的是我,這樣,也不會讓聖人傷心至此。”
她眼角泛紅,眼淚如同珍珠般一顆一顆滑落,身體微微顫抖,如同風中柔弱的柳枝,太昌帝果然說:“蓉兒,你莫要這樣想,明月珠的生命固然寶貴,你的生命也很寶貴。”
沈蓉拭著淚,她望著太昌帝英武的面容,咬著唇,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
太昌帝因?為思念李楹,感染了?風寒,風寒遲遲未愈,咳嗽聲斷斷續續響起,沈蓉目露擔憂神色,她跪在?地上,怯怯的伸出手掌,在?太昌帝的胸口處輕輕撫摸著,試圖幫他順氣,她仰起的臉,年輕、美麗,眼眸之中盛滿了?仰慕和柔情,撫摸著太昌帝胸口的纖弱指尖若有若無,淺淺撩撥著他隔著衣裳的肌膚。
這樣一個傾國傾城,又善解人意的少女,極少有男人能夠抵禦。
但是沈蓉忘了?,她眼前?的帝王,雖然也是一個男人,可?更是一個城府極深的男人,精明如薛太后,曾經鬥倒過滿宮妃嬪,但在?這個帝王面前?,卻最終還是落得個活活餓死的結局,下葬之時,以發覆面,口含米糠,重?現了?太昌帝生母柳美人的慘狀。
沈蓉一次一次前?來鳳陽閣寬慰太昌帝,一次比一次動作曖昧,當她自以為太昌帝也對她動了?情的時候,太昌帝卻找到了?日日以淚洗面、纏綿病榻的姜貴妃。
他說道:“你的甥女,有問?題。”
他還說:“若她真的哀慟明月珠,就不會在?明月珠的瑤琴面前?勾引她的父親,姜靈曄,你是時候從你的病榻上起來,好好查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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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查,便讓沈蓉徹底夢碎。
沈闕呆若木雞,他怒道:“你胡說,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阿姊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太后冷笑?,她甩給?沈闕幾份竹簡:“這是沈蓉的供狀,還有她找的那個巫女供狀,以及晚香的供狀,你好好看看,可?是吾的一面之詞!”
沈闕呆了?下,便顫抖著去撿那幾份竹簡,他展開一一看了?起來,越看,臉色就越慘白,竹簡裡所寫,人證物證俱全,根本就是證據確鑿,無法反駁。
太后徐徐說道:“沈蓉做了?這樣的事情,吾自然留她不得,但念在?阿姊份上,吾還是願意給?她一個全屍,於是便賜她毒酒一杯,讓她自盡贖罪。”
但是太后沒有想到,沈國夫人拼了?命要救沈蓉。
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