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比誰都重,沒聽過一句話叫慧極必傷麼?”
崔珣被?揭短的無話可說,他只能苦笑搖頭:“我總算明?白,為何世間兒郎都不願娶大周公主了。”
李楹道:“你確定?你真不願娶我?”
崔珣也不明?白自己?的這句泛指怎麼變成特指了,但他還是想?也沒想?就答道:“不,我願意。”
李楹笑了笑,不再鬧他,而是另一隻手握上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讓他想?鬆手都松不了,她很?自然說道:“我也願意嫁你呀。”
她頓了頓,又加了句:“很?喜歡你,很?願意嫁給你。”
李楹在愛中長大,坦率純真,太后教會她與人為善、蕙質蘭心,但也告訴她,和善不是懦弱,蘭心不是不爭,太后說,一個女子,不要不敢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想?要權勢,可以去爭,想?要地?位,可以去爭,想?要郎君,也可以去爭。
所以她從來不避諱對崔珣一遍一遍說出自己?的喜愛,崔珣怔怔望她,心中更覺暖意融融,可他不是李楹,他不是在愛中長大,反而是在厭棄中長大,除了那短暫的三年時光,他一直是被?惡意包圍的,這注定了他永遠無法?像李楹這般直白表達自己?,他目不轉睛的凝望著李楹,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喉嚨滾動了下,沒有說,他輕咳了聲,轉換了個話題:“三天後,沈闕就要被?行?刑了。”
“但他不是還不願供出長樂驛的主使麼?”
“其實?,他如今已經沒什麼顧忌了。”崔珣分析:“他一心求死?,之所以不願供出主使,應該是不想?讓我如意。”
李楹問:“他怎麼就那麼討厭你呀?”
這個問題的答案,兩人都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阿蠻。
李楹從不跟崔珣討論阿蠻和阿史?那迦對他的情意,對於?她來說,這些女子喜歡崔珣,不是他的過錯,也不是這些女子的過錯,而她已經得到了崔珣全身心的愛,再跟崔珣說起阿史?那迦她們對他的情意,是想?從崔珣口中聽到什麼呢?憐憫?冷淡?抱歉?無論是哪種,都是對這些可憐女子的不尊重。
她以前見過出嫁的榮嘉姐姐帶駙馬回宮,在眾人面前談起一個為他終身不嫁的痴情女子,榮嘉姐姐對駙馬嘆道:“她這又何必呢?獨自守著一段無望的痴戀,唉,希望她下輩子不要再這般執著了。”
榮嘉姐姐話說的沒有問題,也沒嘲諷那個痴情女子,所以文?採風流的駙馬也為那女子深深一嘆,在場的妃嬪公主,全都在為那女子扼腕嘆息,只有她心裡挺不是滋味的,隱隱有些覺得,那女子的一廂痴情,不應該作為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
榮嘉姐姐的駙馬是當時著名的美男子,除了那痴情女子,仰慕者眾多,榮嘉姐姐後來回宮時,還提起幾?個,都是當著駙馬的面提,有的她用拈酸吃醋的調侃語氣提,有的她用大度寬容的惋惜語氣提,有時候她還跟駙馬抱怨:“你說你,生得那麼好做什麼,怎麼那麼多女子喜歡你?”
駙馬就笑,然後順著和她討論幾?句,後來榮嘉姐姐回宮,她便不想?去了,她跟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