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從天而降,撲入人群裡,見人便咬。
眾人亂作一團時,周義突然拿不住手中的佩劍,“啷噹”一聲掉了下來,接著發覺給七煞神咬過的右手麻木不仁,還感覺一股寒氣沿著小臂慢慢往上蔓延。周義心中知道不妙,也顧不得許多了,趕忙盤膝坐在地上運功驅毒。
待周義終於逼出體裡的毒素張開眼睛時,使看見滿臉憂慮之色的玄霜和餘丑牛就在身前,周圍卻傳來許多哀號叫苦的聲音。
“王爺,你沒事吧。”餘丑牛著急地問。
“還好……”周義抬起右手,發覺傷口只是又紅又腫,疼痛異常,看來已經逃過一劫。嘆了一口氣,他問道∶“拿到刺客沒有?“
“沒有。”玄霜慚愧地說,主動伸出玉手,扶起周義。
“那些老虎猩猩傷了許多人,他是趁亂逃走的。”餘丑牛囁嚅道。
周義扭頭一看,只見十數個兵丁滿身鮮血地倒在地上,輾轉呻吟。他心裡有氣,冷哼道∶“傷了多少個?”
“死了三個,傷了十六個。”餘丑牛答道。
周義發現柳巳綏不在。問道∶“巳綏呢。”
“我們知道有刺客時,我過來幫忙,他去調動兵馬了,該快回來了。”餘丑牛答道。
“豈有此理!”唸到黑衣女鬧得自己如此狼狽,還差點送了性命。周義便滿肚是氣,怒哼一聲道:“給我搜,翻了這裡也要把她拿下來!”
“是,我立即去。”餘丑牛不敢多話。趕忙調遣兵馬。
“慢著,要先找大夫!”玄霜忽然發話道。
“不用了,找點金創藥便成了……”周義搖頭道。
“咬你的是尾毒蛇,你把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著急地叫道。
“全逼出來了,現在只是有點兒痛,你給我上藥裹傷吧!”周義大笑道。他歡喜的原因不僅是發現自己的內功一日千里,輕而易舉地便逼出了奪命蛇毒,也因為玄霜看來是終於明白自己的性命對她是如何重要了。
“你真的把蛇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憂心忡忡地洗著傷口問。
“當然了,我還不想送命的。”周義點頭道。
“你認得那個刺客嗎?”玄霜問道。
“她一定是獸戲團裡,那個給老虎抓傷了的綠衣女冷翠。”周義肯定地說。
“何以見得?她可沒有解下臉上的蒙臉黑巾。”玄霜道。
“除了她,還有誰會知道用我的性命,威脅父皇放走獸戲團?”周義哈哈笑道∶“而且我也認得她身上的香氣。”
“你……你曾經和她拜堂成親嗎?”玄霜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塗上金創藥說。
“不錯,我的大婚之日。瑤仙殺了新娘,讓她頂包,拜堂時,她便趁機動手行刺了。”周義點頭道。
“原來如此。”至此玄霜才知進當日是黑衣女假扮新娘,唸到周義沒有挑自己為妃,心裡竟然滿不是味道,玄霜嗔聲道∶“所以你便要我留下她的性命嗎?”
“留下她的性命是為了解藥,也為了口供,可不是要娶她為妻。”周義笑道:“對了,她的武功如何。”
“還可以,只是內力不是,要不是她手裡的蛇兒厲害,早已給我拿下來了。”玄霜冷哼一聲,撕開了一塊乾淨的汗巾,包紮傷口道。
“不是她的內力不是,而是你的內力大有長進吧!”周義搖頭道。
“不錯。”玄霜色然而喜道,暗念要是如此下去,當能練成奇功,與宋元索一較高下了,一念至此。也想起練功的樂趣,她不由芳心狂跳,霞燒俏臉。
包紮妥當後,周義發覺玄霜無端臉泛桃花,雖然不知道因何而起,也是心中一蕩,再看她的身上只是掛著黃金甲,肉香四溢,更覺心猿意馬,探手把她拉入懷裡說∶“黃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