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持續了不知道多小時。當手術室的燈終於滅掉的時候,司徒婉和孩子算是都保下了。然而只有七個多月的孩子進入了特護病房。
司徒婉也因為重創而昏迷不醒。
司徒洛出了手術室,額頭上一陣陣的冒了冷汗。有兩次司徒婉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她的身體本身就是柔弱的那一類。這次手術是他做過的最可怕的手術。
他生怕司徒婉真的會再也醒不過來,也怕孩子會死掉,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司徒洛的心臟受了極大的負荷。
走出手術室,司徒洛看著司徒婉被推向vip病房,眼神漸漸的迷離,走了兩步身體忽然重重的摔了下去。
楚亦在他身邊急忙扶住他,心驚的叫:“你怎麼了!”
司徒洛大口大口的喘息,失笑:“楚亦,別讓我死在這裡,我要看著……看著她好好的……”
司徒洛說完就暈了過去,楚亦嚇的臉色蒼白如紙,大聲叫道:“護士!護士快過來,準備手術!”
司徒洛醒過來的時候,是清晨。清晨的巴黎在法國梧桐的鬱鬱蔥蔥中到來,巴黎的雪下了一夜終於停了,厚厚的堆積成一層,外面已經亮起了太陽。
司徒洛掀開被子起身,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病號服,司徒洛輕輕嘆了口氣。
走到窗前,司徒洛望著窗外的太陽,視線柔和。這輪太陽,已經有多久沒有在他的世界亮起來過了?
已經有多久了呢?
是什麼時候,她又掛在了這裡,照亮了他前方的路。
門被開啟了,司徒洛回頭看到楚亦一身白大褂的站在外面。
司徒洛張開有些乾裂的唇問:“小婉和孩子……”
“孩子的身體已經漸漸的好了起來,雖然是早產兒,但是求勝**很強,司徒婉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身體也沒有大問題,估計今天就能醒過來。”臉色陰沉的看著司徒洛,楚亦道:“你擔心別人的死活前,為什麼不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
司徒洛回頭看著窗外的太陽,喃呢道:“我做了一個夢,楚亦,夢裡是她十八歲生日的雨夜,她就蹲在一條很平常的街道上撕心裂肺的哭泣,我買了一條項鍊,想給她做生日禮物,卻猛地想起來,她是被收養的,她的生日其實不在那一天。她是聖誕節出生的孩子,是備受祝福的孩子……那樣的孩子,我卻叫她不幸福了,可是就算我這樣叫她不幸福,她還是對我笑了,她對我說,謝謝你,司徒洛。”
楚亦擰著唇:“你……別說了。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你可以慢慢彌補給她,只有你還活著,彌補的機會還有很多很多。”
司徒洛輕笑,伸出手緩緩的撫摸過窗戶上映照出的太陽的光。
“那樣又會讓她痛苦吧。彌補的事情說的好聽,卻怎麼做呢。楚亦,我想明白了,原來了斷這一切,那樣那樣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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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醒來的時候是夜晚,身邊趴著一個人,疲憊的雙眸眨了眨,司徒婉看得出來,那個人是司徒洛。
窗外下著雪,不是暴風雪,而是那種輕柔如羽毛一樣的小雪,遠處的摩天輪閃爍著光芒。大概是因為快到聖誕節了吧,所以四處都掛滿了燈,一閃一閃的很好看。
低頭看看司徒洛,葉依依拿起一旁的毛衣給他披在身上,司徒洛正在淺眠,感覺到聲響一下子醒了過來。
司徒婉眨了下眼睛,嘴角是溫溫的笑容:“你醒了。”
司徒洛點頭,抓住她的手問:“你怎麼樣,要喝水嗎?”
司徒婉搖頭:“不用。”
“孩子沒事,你放心,很健康,現在到了普通的嬰兒房。”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