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又有甚可說之處,想必殿下心中亦有數矣。”
“嗯。”李貞沒有否認,點了下頭道:“夷男無法操控王廷想來是確有其事,拔灼小兒狂妄無比,欲趁我大唐徵高麗之時出兵擾邊也是理所當然,至於拔灼與乙毗咄陸相互勾搭也是十有**之事,只是本王料定大度設並未完全說實話,呵呵,乙毗咄陸豈是等閒之輩,明知拔灼來意不善,又怎可能與其真心合作,若是本王猜得不差的話,乙毗咄陸與大度設之間一準另有密約。”
莫離淡然地笑了一下,搖動著羽毛扇道:“殿下所言不差,這是一場五方之局也,各方都有自己的心思,這局棋確實不好下,而今西突厥兩方已然勢成水火,兩者皆弱,若無外力介入,兩敗俱傷是必然之事,現如今多了我安西與拔灼、大度設這三方,西突厥就成了潭渾水,哪一方想佔得便宜皆非易事,西突厥兩方怕是有了輾轉騰挪的餘地了,嘿,乙毗咄陸能想到的,阿史那瑟羅自也能明瞭,此番派索格索斯前來,怕就是來輸誠的。”
索格索斯到高昌已經四天了,除了剛到那天來李貞府上求見被拒之後,始終不曾再上過門,而是每日裡在驛館請客,無論是來賀歲的各國使節還是大都護府的官吏們都是其座上客,每日歡飲無度,一副就是專程來賀歲的樣子,倒令李貞很有些子看不透其真實用意所在,此時聽得莫離下了斷言,再回想起大度設的秘密來訪,李貞心中一動,突地像是把握到了什麼,眼一亮,笑著道:“莫先生,大度設小兒只怕不只跟乙毗咄陸相勾搭,其與阿史那瑟羅那一頭想必也有約定在,嘿嘿,這小子想讓本王充當打手,為其火中取栗,想得倒是挺美的麼。”
“呵呵,殿下總算是看出來了。”莫離笑著點了點頭道:“眼下之局,破解的關鍵就在索格索斯身上。”
“唔,軍師此言甚是有理,而今之勢非我安西之軍能獨立支撐的,各方勢力加起來足足有五十餘萬兵力,我軍僅僅五萬餘兵馬,就算再能戰也不可能橫掃各方,該如何合縱聯合還真是件麻煩事,索格索斯這頭老狐狸怕是早就看清了其中的關竅,要引他上鉤絕非易事,軍師可有甚良策麼?”李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椅子的靠手,面色凝重地說道。
“不好說,阿史那瑟羅此人飽經戰陣,非易與之輩,又有索格索斯盡心相輔,其意難測矣。”李貞所言,莫離自是早就分析透徹了,此時見李貞發問,搖了搖頭,同樣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真他孃的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那場該死的雪災,如今的西突厥早他孃的成老子的牧場了,又怎會弄得如此之複雜!李貞見莫離也無甚好主意,頭立時大了幾分,苦惱地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無奈地皺起了眉頭——此時大唐即將遠征高句麗,邊疆各州之兵力雖不曾有所減少,然則,沒有了朝廷大軍的幫助,邊疆各州也就只有守土之能,而無力對薛延陀做出威懾之態,如此一來,薛延陀便沒了後顧之憂,自然能集中全力對付西突厥與安西唐軍,這等不利的局面下,就算李貞再勇悍,也有些子施展不開手腳的感覺,頭疼自是當然之事了罷。
“啟稟殿下,西突厥使節索格索斯來訪,言明有要事相商,王總管派人來請殿下示下。”就在書房裡一片死寂之時,鷹大從外頭大步行了進來,高聲地稟報道。
嗯,這麼巧?李貞抬起了頭來,與莫離對視了一眼,見莫離皺著眉頭沒吭氣,李貞揚了揚眉頭道:“傳令下去,讓王秉和先陪著,本王一會兒就去。”
“是。”鷹大言簡意賅地應答了一聲,行了個禮,退出了書房,自去傳令不提。
“先生,依你看來,索格索斯這頭老狐狸究竟想做甚子?”鷹大退出去之後,李貞見莫離半天沒說話,忍不住出言問了一句。
莫離並沒有馬上回答李貞的問題,而是輕搖著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