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的?
張教授雖然害怕了,但腳步卻不聽自己使喚,不由自主地跟著那隻排球向前走去。
排球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在二樓走廊上一邊一跳一邊前行,張教授心內雖然叫苦,這明顯不符合力學原理的現象,使他開始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但卻仍是跟著那排球走著。
走到走廊的盡頭,那排球更是莫名其妙地居然在另一頭的走廊上向上跳動。張教授驚駭得嗓子似乎給什麼堵住,想叫卻叫不出。
回到了三樓,那排球居然跳動到了一個平時幾乎沒人使用的女廁中。這幢樓的三層,只有張教授一個人的實驗室,平時最多有李冰和另兩個研究生上來跟他學習,但張教授的那三個學生都是男生,所以那個女廁基本屬荒廢沒人使用的。
到了女廁門口,張教授猶豫了一下,排球跳動聲已經消失,但耳邊似乎有一年輕女子輕輕的啜泣聲。
張教授身不由已走進女廁,卻見盥洗處一隻已經生了鏽的水籠頭在不斷地往池盆裡流著帶著鐵鏽的水。
平時養成的良好習慣,使得張教授下意識地上前關掉水籠頭。在他關掉籠頭後,卻驚訝地發現,雖然水池中的蓋子早就年久失修沒有了,那水卻不往下掉,幾乎快裝滿整個盥洗盆了。
張教授楞楞地看著那個盥洗盆,吃驚地發現,原來裝在裡面的帶著鐵鏽的水,顏色似乎在慢慢變得鮮紅,而且似乎有了生命一樣在慢慢旋轉。
“血”,張教授心裡大叫一聲,但他自己的耳朵明白地告訴他,他喉嚨裡並沒有叫得出來。
這時,女廁所中似乎有什麼動靜,他細聽之下,卻分明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在輕哼著安徽的黃梅小調。
循著聲音,張教授步履蹣跚地走到第四個小門前,聲音似乎就從裡面傳出。
☆、第二十七章 深夜惡夢
張教授直楞楞地盯著那個女廁小門,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內,那悠揚的曲調,此時,卻顯得無比悽慘。
張教授覺得胸口隱隱發痛,雖然內心好奇,但更多是恐懼,他不知道,那個小門後會是什麼。
曲子一會停了下來,張教授的心跳加劇,右手卻鬼使神差地拉開了那個小門。
當小門開啟的瞬間,張教授不禁鬆了口氣,裡面什麼也沒有,一個破敗的抽水馬桶上堆著一些雜物和一面鏡子。
“古銅鏡?”,張教授猛然覺得這面鏡子竟然是他放在實驗室中從王家古宅帶出來的銅鏡。
“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下意識地他走進了那個小小的空間,扶起了那面銅鏡。
鏡子中,張教授清楚地看到自己那因害怕而有些扭曲的臉,並沒見什麼異樣。
張教授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卻突然而生出一種陌生感,似乎那鏡中是另個人。鏡中開始有些異樣的東西似乎在慢慢滲出來,張教授伸出手摸了一下,除了冰涼的鏡面,卻什麼也沒摸到,但他已經可以肯定,那是鮮血。
鏡中的張教授已經張大了嘴,驚駭得一句也說不出話來。這時,他看到鏡子中在他腦後出現了那個排球。
張教授慢慢地轉過身來,卻什麼也沒發現,只覺眼前似乎是一片白色,卻又覺得那白色中似乎一片黑暗。當他定了定神,向後稍稍縮了點,這才發覺,原來他正好面對著那個排球,只是太近了,因此才沒看清。
“啊!“,張教授終於發出了一聲慘叫,因為他這時看清,擺在他眼前的哪是排球?分明是一個女人的頭。只見那女人頭一頭長長的黑髮披散著,面如白紙,兩隻眼窩黑洞洞的什麼也不見,嘴角正向下淌著鮮血。
張教授大叫一聲,昏迷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了,發現自己仍在實驗室中,面對著的那面古銅鏡也沒什麼異樣,而實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