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再問一次就是在警告他最好收回剛才那句話。
“聽風,我喜歡你。”瑾謀無比清晰地重複了一遍,一雙漆黑的眼眸大膽地直視著初七。
初七有一絲迷惑。
瑾謀的這句話確實在他意料之外,雖然不敢說他有多麼敏感和警覺,但一路同行的這些日子,他並未發現瑾謀曾表現出對他的熱切。而且,如果瑾謀對他有別樣的心思,風雲無垠不可能察覺不到。若是真的,那隻能說明他隱瞞太深。他在思索,這是否是瑾謀的某種陰謀。但隨即又推翻了這個可能性。瑾謀的各方面都遠遠不及風雲無垠,他應該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可能愚蠢地用自己的“感情”做文章。
瑾謀看出了他的疑惑,苦笑一聲:“你一定在奇怪,我從來未表現出任何對你的在意,怎麼可能是真的喜歡你。”
初七不置可否。老實說,這個問題,他確實有些好奇。
瑾謀嘆息般的聲音緩緩響起:“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和人都是一見鍾情地喜歡上的,不喜歡的也是第一眼看後就會很討厭……”
聽他的意思竟是對初七一見鍾情了。
“……那天,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和略為你下了一場雨……當時看見你抱著雙臂坐在雨中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的心突然就疼了,我便知道我喜歡上了你,一個像風又像雨的少年……”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個白衣的少年怕冷似的坐在雨中,哀傷的雙眸茫然地看著莫名的地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敏感而孤獨的小貓。如果不是感覺到他的冷漠和想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意願,他早已衝動地將他擁入懷抱。
在那場雨中,少年放肆地落淚,以為無人會察覺他的憂傷。都是因為那場雨,看著少年在雨中落淚,他的心也在為他落淚。
那場雨,和那雨中的少年成了他心中的一幅畫。
瑾謀笑了笑,聲音有些空洞:“我一直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所以我並未輕易地靠近你,而只是默默地跟著你,想要等你的心情稍微好些,再多和你接觸。但是,我沒有想到那麼快就冒出一個‘連雲公子’……”
他又苦笑了一下,才又繼續道:“見到連雲公子的第一面,我的心裡就敲起了警鐘,但是已經晚了。雖然你們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無形之中,你們總是那麼默契,甚至無意中都相信著對方,而且也很瞭解對方。而且,連雲公子見到你的魔寵時也很熟識的樣子,我便肯定了你們早已相識,卻不知什麼原因才在最開始假裝並不認識……”
這之後,他便一直憑藉自己的謹慎和小心偷偷地觀望著初七,和初七說話也從不直視初七的眼,好在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點。
而今天,弁奕的糾纏和痛苦讓他意識到自己再繼續對初七的暗戀只會讓自己傷的更深,所以才想和初七說清楚,給自己一個交代。
初七的聲音並未因為瑾謀的告白而有絲毫的起伏:“瑾謀,本公子只能說你在自殺。”
“我知道,”瑾謀輕呼一口氣,笑道,“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插|入你和連雲公子之間。我之所以告訴你,可以說正式為了讓你拒絕,好讓自己早點死了這條心。”
初七不禁暗覺得這人確實很理智。
“但我真心地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瑾謀有些不自信地道,“不過,在我說了這些可以算是冒犯的話後,聽風大概是不會願意的吧。”
初七並沒有直接答覆:“有足夠的誠意的人,本公子自然會把他當做朋友。”
瑾謀鬆了一口氣,溫和一笑:“好,我和略會讓你看到我們的誠意。”
初七點了點頭,有些深意地道:“你不問本公子瑾略都說了些什麼?”
提到瑾略,瑾謀有些擔心,有些著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