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狡辯!”初七怒氣,手在桌子上使勁一拍,啪的一聲響。風雲無垠的事,他從來不會插手,但是今天,他確實被花軒連激怒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把風雲無垠也嚇了一跳,心疼地將他的手包在手心搓著,納悶地看著自己的寶貝難得的怒容,竟然覺得非常可愛。
初七冷聲道:“那麼剛才是誰說‘父皇生死未卜,早已不在花界,又何來君之說’的?”
花軒連知道自己說出這番忤逆之話,已經毫無退路,哀號一聲,趴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錯了,請父皇恕罪!兒臣知罪,請父皇恕罪……”
風雲無垠掃了一眼他狼狽的模樣,沒有理會,繼續搓著初七的手,輕聲問道:“寶貝,手還疼嗎?”
這一聲“寶貝”再次跪在地上的眾人心內大驚。這花皇的性格轉變果然極大,主動握著他的手不說,而且還用“寶貝”稱呼七殿下。這在前世,花淵叱吒絕對不會這麼“豪放”。眾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花皇與七殿下之間深刻的感情。
初七搖了搖頭。
風雲無垠這才轉向花軒連,淡聲道:“恕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太子覺得應該如何處理?”風雲無垠臉上掛著難以捉摸的笑容轉向花軒落。
花軒落垂首答道:“回父皇,按照花界律法來看,僅欺君之罪一項便是大罪,論罪當……誅。”
“父皇饒命啊,父皇饒命!”花軒連臉色煞白,頭砰砰地在地上磕著。
風雲無垠不語。
“七皇弟……”花軒連叫道。
風雲無垠皺眉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花軒連抬起頭殷切地看著初七:“七皇弟,你一向最善良,父皇最疼的人就是你。請你為大皇兄求求情,大皇兄求你了……”
初七本來在風雲無垠懷裡無聊地發呆,聞言,淡淡一笑。
“七皇弟?你笑什麼?”花軒連吞了吞口水。
初七瞄著窗外,雲淡風輕地道:“本來本殿是打算為你求情的,畢竟你也算是父皇的兒子。你要如何對付太子,那是太子應該處理的事。本殿管不著,也不屬於本殿管……”
花軒落大汗。
“你卻萬萬不該如此說父皇。退一萬步講,即使父皇有放過你的打算,本殿也不能放心地繼續留著你。”初七的語氣極為平淡,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面。
誠如花軒連所說,以前的花軒昂非常善良,也最心軟。恢復花軒昂的記憶之後,他的性格確實有些變化,但不可否認,“初七”的性格讓然佔主流。任何威脅到風雲無垠的存在,他都無法輕視。
風雲無垠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語道:“寶貝氣壞了?”
初七也輕聲在他耳邊道:“父皇,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的聲音雖輕,底下的人卻仍然聽得清清楚楚。花皇花淵叱吒強悍如斯,幾時需要別人來保護了?但就是這份單純的保護之心,讓他們心裡都有些莫名地感動。
風雲無垠的目光變得更柔,憐惜地舔吻他柔軟的唇瓣,輕聲回應道:“嗯,父皇相信,寶貝一定會很好地保護父皇的。”
花軒連頹然地彎下腰,跪在地上,一下子竟然像滄桑了許多。
風雲無垠又看向花軒落:“太子,你又是否知罪?”
“回父皇,兒臣知罪。”花軒落坦然道,說出這句話後,他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說說看。”風雲無垠漫不經心地道。
花軒落道:“兒臣一錯在沒有對自身的身份和地位有足夠的認識;二錯在不該疏忽對宮內侍衛的訓練與管教;三錯在沒有體察民情,民間失蹤九十八人竟然毫不知情;四錯在太過自負,沒有對大殿下的微服出訪引起足夠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