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之色,瑟瑟發抖。
“小七公子,他們,他們都死了嗎?”靈兒鼓起勇氣問道。
初七淡然地點了點頭,瞄了嚴豪一眼,道:“嚴少爺的護衛也已經全部被殺。”
嚴豪坐起身,握著拳頭道:“你,你和溫公子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救他們?”
初七好笑地挑眉,清冷一笑道:“嚴少爺,你是不是弄錯了?”
嚴豪張口欲言,卻說不出話。
靈兒拽了拽他的衣角,對他搖頭。
初七面表表情地道:“在到達鶴城之前,我和爹爹要保護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這句話包含兩個意思。第一、他們保護的對像只有嚴豪一人,其他的人不是他們的責任;第二、他們保護的時間只是在到達鶴城之前。除此之外,他們雙方只是知道彼此姓名的陌生人而已。
嚴豪鼓起勇氣又說了一句:“但是你卻護著這個車伕!”
初七轉身向前走去,淡淡道:“我當然要護著他。不然的話,無人趕車,嚴少爺難道要與我和爹爹共乘一輛馬車?很抱歉,我和爹爹不喜歡有外人在身邊。”說著,他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嚴豪。
嚴豪白皙的臉蛋頓時變得更白。
“車伕,把另外一輛馬車上的東西都轉移到這一輛馬車上來。”初七淡聲吩咐。
“是,是……”車伕被剛才的事嚇得腳軟,此時猛然驚醒,連忙跳下車去拿另一輛馬車上的行李。
整理完之後,一行人又繼續出發。
一路無事,傍晚時分,一行人緩緩地駛進鶴城城門。
然後,正在進城之際,卻又起變化!
本來夕陽正好,天空卻毫無預警地驀然變黑,整個城鎮如同被巨大的黑幕包住,只隱隱透著極為淺淡的光線。一種無形的壓力從遠處而來,如同滾雷,急遽前進,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風雲無垠和初七暗自提高警惕,猜測此次出現的極有可能是正陽的人。
兩人還未來得及說話,無數朵巨大的罌粟花從牆頭跳下,將兩人圍在正中間,逐漸縮小包圍圈。白的,粉紅的,紫紅的,黃的,橙的,鋪天蓋地地飛來,煞是好看,卻也是危險的。只要沾上,就很難擺脫,直到死亡。因為,罌粟在花界的花語正是“死亡”。
正在這時,風雲無垠和初七同時聽到一聲尖叫。
“溫公子!少爺,少爺被抓走啦!”靈兒顫抖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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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頭一看,兩顆紫藤花纏繞著嚴豪,快速地飛向遠處。
初七不由得暗自奇怪,這正陽果真厲害,竟然能使喚這麼多花聽命於他,心中越發好奇他的身份。
但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他和風雲無垠相視一眼,同時發出神力,力量的波動頓時如同驚濤駭浪,滾滾而去,將試圖靠近他們的罌粟花全部震退。
兩人趁機脫身,飛上天空,緊緊地跟在紫藤花後面。然而,之前的罌粟花並沒有全部被毀,也在他們身後緊追不捨。
天空不知何時又變得明亮,殘陽如血,似乎在冷笑著看著他們。一行人如同晚歸的大雁疾飛向前。
紫藤花纏著嚴豪快速向前飛著,初七和風雲無垠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追得太快,擔心引起正陽的警覺;追得太慢,又會被罌粟花糾纏。所以二人只能保持適當的速度,一邊不時用火球攻擊追著他們不放的罌粟花。被擊中的罌粟花不時發出嬰兒般的尖叫,極為*人,接著便變成黑色的粉末,在風中飄散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後面的罌粟花被兩人全部滅掉。
紫藤花似乎感覺到不妙,飛得更快。風雲無垠和初七兩人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翻過崇山峻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