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空著時,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他猜想簡嚴還在糾結他和風雲無垠的事,但是他卻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件事上簡嚴會這麼執著,一直不能想通。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件事,也沒有多想,拿出課本翻開,開始瀏覽新的內容。
他早已發現認真上課會讓時間過得更快,所以他只要在教室裡,就會很認真地聽課。
這個時候的簡嚴仍然懶懶地躺在床上。
整個寒假,他都一直處在極度的沮喪之中。
他是真心喜愛著初七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卻是一個男孩子,他坦然地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就一定會努力得到,而且相信自己也一定可以得到。無論花多少時間,多少耐心,他都不會介意。所以他大膽地放開心去喜歡著初七。但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他居然和他的父親還有這樣一層親密關係。
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以至於他整個人一直提不起勁。
昨天,他聽說他的哥哥給初七打電話了,他的心裡還有一絲期待。他希望初七哪怕是看在他們是同桌的份上也能來看看他,或者在電話裡與他聊幾句也可以。但是沒有,初七既沒有要和他講電話,也沒有說來看他的話,只是讓簡策帶給他一句話。
“如果你還是接受不了這件事,完全不必忍受,我並不介意。”
他相信初七是真心說出這句話的,索要表達的意思也是字面上的意思,並不是故意要用這句話來傷害他。但是這句話還是像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傷得遍體鱗傷。積攢了一個假期的苦悶無法宣洩讓他更加難受,連動也不想動,更不用說去上學。
門突然被踹開,簡策火大地走了進來,揪住他的睡衣的衣領將他提起,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
簡嚴被揍懵了,任由簡策揪著他的衣領,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鼻子上的疼痛是怎麼回事。忽然,他感覺到從他的鼻孔裡流出一絲溫暖的液體。他疑惑地用手一摸,手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
鮮紅色的液體終於讓他清醒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怒氣衝衝的簡嚴。
“你打我?你發什麼神經?為什麼打我?”
簡嚴被意外的一擊激怒,掄起拳頭也向簡策砸去。
簡策冷冷地看著簡嚴,手使勁將他向後一推,使得他失去重心跌坐在床上。
簡嚴坐在床上怒視著簡策,鼻孔裡的血液還在緩緩地往外流。
“清醒了嗎?”簡策環手抱胸,冷聲問道。
簡嚴放任流著的鼻血不管,仍然怒視著簡策。
看他氣沖沖的樣子比之前倒確實是清明瞭許多。不過那流著鼻血的可憐模樣著實逗樂了簡策。但他沒有敢笑,伸手抄過旁邊的面紙盒扔了過去。
簡嚴仍然在憤怒之中,沒有伸手接。
面紙盒撞在他的胳膊上滾在地上。
“簡策,你最好說清楚,為什麼打我,憑什麼打我。”簡嚴冷冷地道。
簡策將旁邊的電腦椅拉過來,好整以暇地面對著簡嚴坐下,直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現在,你最好說清楚這段時間為什麼自甘墮落。否則,我絕對會讓爸爸媽媽把你趕去學校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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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嚴的眼神動了動,知道簡策也是在關心自己,心裡的怒火莫名地熄了大半,彎腰撿起地上的面紙盒抽出幾張擦鼻血,他潔白的睡衣上早已印下幾朵血色的花朵,床上也有,看上去就像殺人現場,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思管它。
簡策知道他的態度開始軟了,暗暗鬆了一口氣,安靜地等著簡嚴開口。
過了一會兒,簡嚴嘆了一口氣,瞄了他一眼:“把門關上。”
簡策微微蹙眉,心裡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