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覺地用神氣護住自己。那暗器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消融。
到底是誰要殺他呢?他來了幾分興致。
煙花一直鳴放了兩盞茶的功夫才停止,所有人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噢噢噢。。。。。。”
嘈雜的環境讓初七有些頭暈,皺了皺眉。
“小七,不舒服?”風雲無垠謹慎地交代過,所以垠一直暗暗地注意著他。
“小七公子,你沒事吧?”蕭鴻也關切地問。
他搖了搖頭,神情淡然:“無事。”
蕭鴻看他一直不冷不熱,有些尷尬,只得和垠說話。
“雲公子,我,可以叫你雲大哥嗎?”蕭鴻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這個動作讓他做起來特別可愛。
“有何不可?”垠率性地道。
兩人聊得十分投機。
初七一直淡眼旁觀。
這時臺上出現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懷裡抱著琵琶,彈奏著纏綿悱惻的樂曲。
“這就是迪亞國的第一花魁?”垠隨意問了一句。
蕭鴻笑道:“正是,據說她出道兩年,沒有一人能有榮幸看到她的容顏,但她的風姿卻讓人心甘情願地稱她為第一花魁。”
“果真奇妙。”垠有些感興趣地道。
初七卻只覺得無趣,對垠道:“我先離開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垠以為他要去方便。
“不用,很快回來。”初七徑自站起。所有人都沉浸在花魁美妙的樂聲中,並無人注意到他的離席。
他走出擁擠的人群,隨意挑了一個偏僻的方向,向那邊走去。
身後,果然有人立即跟上。一共有四個人的氣息。
就讓本公子看看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心中如是想,去往巷子更深處。城裡的住戶幾乎都去觀看國祭,路邊的房子裡空蕩而黑暗。巷子裡雖然昏暗,但也非常安靜,遠處偶爾傳來犬吠聲。夜幕之下,皓月和繁星一同投下銀輝,夜色如水。
走到深處,四個黑衣人從暗處跳出,將他包圍在正中間。
他沒有絲毫懼意地轉過身,靜靜地掃視四人一圈。這四人均黑衣,蒙面,氣勢極強,絕非普通角色。
“七殿下,是束手就擒還是垂死掙扎?”一人悠悠開口,聲音低沉。
初七憑藉聲音的方向判斷出此話是他左前方的那人說的。
“本事不小,竟然知道本殿身份。”他淡淡道。他出了皇宮後便易了容,卻不知他們是如何猜到他的身份的。
“好說,氣質如此出眾的少年,舍七殿下其誰?”那人虛偽地恭維。
初七輕聲一笑:“那麼,就讓本殿看一下,到底是誰讓你們來送死的。”
那人冷笑一聲,雙眼波瀾不驚,如同深淵:“喔?看了七殿下是選擇垂死掙扎了。”
“不,”他勾起唇角,展顏一笑,如同清純如水、初入塵世的仙子,“本殿選擇一招制勝。”
他的白衫在夜風中緩緩飄起,隨同長髮一起飛舞,似欲乘風歸去。
“狂妄小兒!”
不知是誰一聲冷喝。
四個黑衣人不再言語,突然同時伸出雙手結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複雜的印。四個印撞在一起,自然融合後,驀然變大變紅,如同一隻銀鳥從他們頭頂掠過。
緊接著,初七便發現他們五人都處於一個一片紅色的半圓形的罩內,而自己的身軀似乎只剩下一個空殼。
幻術加結界嗎?有一絲。初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四人看見他的笑,相視一眼,同時向他進攻。
“不自量力。”初七冷笑一聲,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這幻術可以干擾他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