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二哥不動聲色卻處理得很好嘛!有英明的二哥出面就夠了,今晚且讓不才的他醉臥美人膝吧!
“我也回房處理企劃書,你們慢慢談。”烙海優雅地起身。
“葉烙海,你別走!”烙晴雖然喜怒形於色,但平時對外人總是修飾得很圓滑;她會讓人知道她在生氣,尺度又拿捏得剛好,不讓人下不了臺。
不過,面對不乖的手足,她向來懶得修飾,都是直接變身成噴火魔物比較快。“人是你找來的,你負責把他請回去。”她似乎忘記了,江默痕可不是自己人呢!
烙海搖搖手撇清。“他會把所有的事解釋清楚,交給他了。”
一下子,榮伯牽著琤兒的手,烙海搭著烙威的肩,人走得乾乾淨淨。
“你請回吧!”有狀況就光會丟給她處理!烙晴繃著臉。“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保鑣。”她恨都恨死這種人,一輩子也不要想起,在路上不幸遇到更要繞道。
江默痕看著她,沒有暖度的眼眸反而像是有股魔力。“為什麼?”
他的氣質是孤絕冷冽,沉著音調說話卻好像有股商量的意味,很難狠下心拒絕,所以很奇怪、很奧妙的,她拉拉雜雜地開口了。
“你能想象,我突然帶著保鑣出入公共場合的景況嗎?媒體跟大眾會開始猜測,葉氏是不是有危機了。”她說著,一點也沒有發現說話的口氣不像對著外人。“更何況我討厭保鑣,如果保鑣的操守有問題,那我豈不是受害匪淺?”
她憤慨地說著,那種感覺很自然,已經把江默痕當作吐苦水的物件。
“保鑣可以保護我不受別人的威脅,但誰來保護我不受保鑣的威脅?”她嘀嘀咕咕。“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告誡自己。
第一次,他沒有情緒起伏的心裡有了莞爾笑意。
“曾經遇過加害你的保鑣?”挑起眉,淡淡問道。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就消失。江默痕不禁懷疑,是什麼讓她必須將恐懼藏得如此迅速?她甚至不讓任何膽小懦弱的情緒出現。
“一次就夠受了!”到現在,夢魘還會不時糾纏她,只是她從不肯跟人說。
“怎麼回事?”有別於以往對待當事人的態度,他捨棄命令式的口吻,詢問中依稀聽得出一絲絲微不足道的關懷。
她很自然地介面了,也沒發現不對。“我八歲那年,家人請了保鑣護送我……”
“大小姐說得太小聲啦,俺聽不見!”耳背的榮伯忽然雷鳴般地抱怨出聲。
緊跟在後的是小琤兒懊惱地呻吟。“榮伯,你不要說話啦,會被大姐發現!”
樓梯間的一陣騷動,令烙晴驀然住口。
慢著,她在做什麼?怎麼不經大腦就吧話說出來了?
那個事件是傷痕,但她一直不讓所有的人知道她還為此恐懼;小心隱瞞多年,為什麼這人淡淡一問,她就洩了底?
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她最想瞞住的手足都還躲在樓梯間偷聽呢
對那一隻耳朵豎得比另一隻更高的景象,她知道得很清楚,因為她以前都帶頭那樣做……
“那些都是陳年往事,多說無益,說了也不關你的事。”她臉色一凜。“我要宣告的只有兩點:第一,我很忙,忙得沒有時間去管那些阿三阿四;第二,我討厭護衛、保鑣、隨肩、跟班,我可以保護自己,你請回吧!”
正當她轉過身,想上樓找烙海算總帳時,江默痕淡淡地開口了。
“聽過『約賽尼兄弟』嗎?”她發表宣言的口氣是很勇敢,但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怕死,還是不自量力。
“沒興趣去打聽。”忙都忙死了,哪有閒情聊八卦?
“你的責任心很重?”幾天準備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