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升起,今日的武涼王府卻是格外的安靜。平日裡到了這個時候,府丁護衛早就排滿了院子,然而今日王府的前庭後院一直安靜的有些詭異。
“不對啊,每天這個時候左副將早就帶兵來給父親請安了,怎麼今日不見了人影?”李炎涼望著遠處的庭院,輕咦道。
這個時候,劉雍是最緊張的。因為他知道今日父親就要去大殿上狀告李炎涼,還有不到一刻就到了早朝的時間,在這短短的一刻時就是改變劉李兩家命運的時刻。
過了一刻後,已經到了早朝的時間。大約又過了片刻,傳喚官手拿諭旨來到了武涼王府,並直接奔向杯雪亭。
“夏涼大帝有旨,因武涼王世子李炎涼捉拿惡賊劉辭有功,立刻前往王宮受命領賞!”
李炎涼接過諭旨,此刻他和劉雍的表情一樣,不解又驚異。
李炎涼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竟然將自己捉拿劉辭的事情稟告給夏涼帝。而且他昨晚並沒有捉拿劉辭,為何夏涼帝要獎賞自己?
相較於李炎涼的驚奇,劉雍更加震驚不解,昨夜是老宰相親口說今早要狀告李炎涼前往宰相府行刺,怎麼今日卻變成了獎賞李炎涼了?
想到此時,二人同時對視一眼,又同時望向了遠處安靜的王府大院,頓時恍然大悟。
“壞了,我得回家看看!”劉雍驚呼一聲,立刻離開了武涼王府,李炎涼也跟著傳喚官前往了王宮大殿。
當劉雍回到宰相府的時候,發現除了老孃外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沒在家裡。他向下人問了一下,得知家裡的人都被傳喚官叫到王宮問話。
“完了,這下宰相府徹底完了。”劉雍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突然間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量,他悄悄的推開母親房間的門,昨天折騰了半晚,現在老母親還在熟睡。劉雍沒有打擾她,找到自己存下的幾壇酒,回到自己的房間猛灌起來。
李炎涼跟著傳喚官進入王宮,王宮中步步皆景,處處如畫,彷彿漫步天庭迷宮之中。
走了許久,此時此刻,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氣勢磅礴,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是王宮的正殿了。
進入到宮殿內,李炎涼發現除了文武百官外,自己的父親及老宰相一家人都在這裡。宰相一家人此時正跪倒在地,老宰相正在極力的辯解著什麼。
坐在王位上的便是當今夏澤國的帝王夏涼帝,夏涼帝皇袍加身,氣宇不凡,如今已是四十多歲,已經掌政十數年有餘。
李炎涼走到殿前,跪拜夏涼帝。夏涼帝說了句起身,看著李炎涼,微微一笑,撫了撫鬍鬚,說道:“好小子,不愧是人們口中流傳的仁義之子,你的確大公無私,將宰相府的黑底子全都翻查出來,尤其是劉辭的所作所為,簡直天怒人怨,罪責滔天!”
說到憤恨之時,夏涼帝已是高聲大怒,見到夏涼帝發威的樣子,朝中重臣皆是埋著頭不敢吭聲。
李炎涼此刻是一臉的茫然,他雖然對劉辭追查了許久,但卻未曾查翻整個宰相府的底子。武涼王側目看到兒子的表情,立刻走向前來,對著夏涼帝說道:“請大帝息怒,犬子能夠替朝廷掃清罪孽也是每一位臣子的職責所在。若不是他一直暗中派人調查劉辭的惡行,恐怕劉辭還會繼續作惡多端。即便昨晚我親自帶人捉拿劉辭之時,發現他並不在宰相府,而是在醉月樓花天酒地,形象全無!”
“劉溫伯,方才武涼王已經拿出了劉辭的所有罪證,你還有何辯解。”夏涼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劉溫伯,質問道。
老宰相跪在地上,捂著胸口,顫聲道:“我沒有辯解的了。”
“李炎涼,剛才早朝開始的時候,宰相劉溫伯狀告你昨夜前往宰相府行刺於他,你可有何話說?”夏涼帝見劉溫伯認罪,又將目光落在了李炎涼的身上。
李炎涼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