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綺妍看了她一眼,低頭抿了口酒,不語。
用完午膳,綺妍心想房夫人之前以為她離世一定是十分悲痛,現今應立馬趕去房府報個平安,好讓房夫人安心。於是,稍作休息後,她便與顏合伍一同乘車趕往房府。
房夫人早已從茂升山莊得到訊息,又聽茂升山莊來人說綺妍一會就到。房夫人歡喜的忙令人守在門外,綺妍一來,命人立即進來通傳。儘管如此,房夫人還是坐立不安,欲親自到外頭瞧瞧綺妍來了沒有,剛一起身,就見綺妍與顏合伍進門來。
顏合伍一一拜見了房玄齡和房夫人。
房夫人仔細打量著顏合伍,見他儀表堂堂,舉止不凡,甚是喜歡。又問起顏合伍的父母家世等等,顏合伍也都如實說出自己的身世,一無顯赫背景,二無萬貫家財,一介書生,而且還尚未取得功名。
房遺愛心中暗笑,想拿話諷刺他時,卻聽房玄齡無絲毫的介意,反倒鼓勵顏合伍發奮上進。房遺愛心中有氣不平,便藉口離席,一個人走到園中生著悶氣。
房夫人拉著綺妍道房裡說了會話,忙活了半天,房夫人感到有點睏倦,綺妍扶著她在睡塌上躺下,等到房夫人漸漸睡去,才輕聲退出房間闔上門。
房遺愛早已在屋外觀望好久,見綺妍一出來,忙抓著綺妍的胳膊,將她拖到後園隱蔽處。
“房駙馬,請你自重些,綺妍已是有夫之婦。”綺妍氣惱的甩開他的手,背過身道。
“夫?就憑他?”房遺愛冷笑一聲,“一個文弱書生!”
“收回你剛才的話,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夫婿,合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夫婿?我就不信你會真的看上他,綺妍,”房遺愛靠近綺妍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報恩,你不會喜歡他那樣的,對不對?”
“人都會變的,綺妍也是,報恩也好,有情也罷,綺妍如今已嫁作人婦,這是事實。”
“想當初,我以為你過世了,為你,我肝腸寸斷,好不容易盼到你安然歸來,你卻——早知如此,我倒寧願你……”房遺愛心中難以平復和接受綺妍已經嫁人的現狀。
“寧願我死了,是嗎?”綺妍苦笑道,“房遺愛就是房遺愛,一點也沒變。”想想自己曾經對他的一片痴心,真是太可笑了。
顏合伍到處沒見到綺妍,便去尋找。經過後園時,恍惚聽到有人聲,走近看到竟是綺妍與房遺愛,顏合伍沒有說話,只是悄悄的退出了園子,心中正思量著綺妍跟房遺愛在那裡做什麼,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此時,一條黃色絲帛汗巾子被風吹落到在他腳下,顏合伍順手拾起,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他抬起頭,卻見高陽公主站在面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忙將汗巾歸還並致了歉。
高陽公主略笑了道:“顏公子客氣了,都是自家人,對了,怎麼你一個人在這?綺妍呢?”
顏合伍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綺妍從後園走了出來,接著房遺愛也出來了,高陽公主無意中看見他們,心中已有數,望著眼前的顏合伍,有些替他感到可憐,他一定不知道綺妍與房遺愛的過去吧。綺妍,她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女子,不管是曾經的李君羨還是如今的顏合伍,對她都是那樣悉心呵護著,相比之下,其實可憐的還是她自己。
今夜逢此良辰佳節,百官相賀,太宗為了與民同樂,共慶盛世之治,特意下旨晚上在西儀殿設宴。又聞知綺妍攜夫婿返京的訊息,立即下了道旨意命綺妍夫婦二人進宮赴宴。
君羨一早授命入宮負責今晚西儀殿周圍的保衛,一直忙於調令宮中守衛看守住西儀殿各要塞處,以策萬全。鄭山也進宮來幫忙,傳達著君羨的命令。
至掌燈時分,西儀殿內已佈置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