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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彬彬有禮的在臺上給眾位賓客鞠躬行禮,一陣場面話之後就請市長上臺致辭。自從上次在嶽涼山見到他以後就沒想過還會在遇見他,畢竟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上臺有禮的鞠躬,開場便是一句:“列寧說過,利益是人民生活中最敏感的神經,在場的各位便是拽著這根神經的手,無論你們做什麼都將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蝴蝶效應。今天你們的點滴恩惠便是普度眾生的楊枝甘露。”暗自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只是這‘施捨’屢次被美化為‘恩惠’讓我始終有些介懷。
葛市長在致辭的末尾很紳士的說:“下面有請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白桐小姐為大家說幾句。”
白桐!心中響起一記悶雷。
我看著臺下那個身著紅色禮服的豔麗背影,轉過身對大家巧笑,她就是拍賣會上那個嫋娜的女子,原來不是不認識,只是我刻意想忘記她,因為她是那個叫做白桐的女人。
我和吳淵的感情最終沒能和現實抗衡。在我剛上大二的時候吳淵就畢業了,我們之間差的不是三年的時間,其實是我沒有能夠和我他一起進入社會,沒有機會在看不見的洪流里拉住彼此的手。
大二下學期期末的某一天,我第一次見到白桐,就在吳淵的屋子裡。那天我在門口看到一雙纖塵不染的黑色細高跟鞋子就知道所有的答案就在那薄薄的門板後面,可我卻一直不敢去探尋,我怕我沒有能力去承受它的重量,不過這一刻我突然很想知道,就算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好的。
我脫下自己舊舊的帆布鞋放在高跟鞋的旁邊,多不言而喻的諷刺。
“我會對你們負責的。”是吳淵的聲音,我走進去努力鎮定語氣問:“那我呢?”
吳淵回頭看見不期而至的我表情變得很複雜,倒是旁邊站著的女人莞爾一笑:“你好,我是白桐。”我看著高階職業裝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曲線,膝上三公分的短裙足以讓所有男人想入非非。而我呢,身上穿的是最廉價寬鬆的運動服,自卑的分子不安分的在空氣裡遊離,擠走氧氣,我渴望的竭力呼氣,卻頻頻站在窒息的邊緣。
她禮貌的向我伸出右手,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以何種悲壯而勇敢的心情握住那隻***細膩的柔夷。“你好,宋嘉魚。”我以為我可以不卑不亢,結果出口的卻只是氣音。
“嘉魚,你聽我解釋。”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吳淵是那麼不堪,那麼卑劣。他說:“嘉魚,我和白桐是同事,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清楚的,但是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你,我保證一直都是你。”吳淵拉著我的手,眼睛裡是混亂的流光。
“我懷孕了。”白桐淡淡的微笑掛在嘴邊,那麼漂亮的紅唇說出來的卻是刀子一樣尖銳的話語。我從來不覺得我會和電視劇掛鉤,可是在這一刻我深信不疑我已經掉進了最狗血的橋段。
我鄙夷的看看他:“這樣的保證比路邊五毛錢一串的臭豆腐還廉價!”
吳淵怔了一下,我此刻好像清醒了,從吳淵手中抽出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揚手打在吳淵臉上,原來這就是‘我會對你們負責的’都已經是‘你們’了。吳淵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那一巴掌應該不疼,因為我沒捨得用力,我愛他那麼深,深到就算是這種時候我都不忍心傷害他,可是他卻無情的傷我到這一步。
他說:“是,白桐是懷孕了,本來這件事可以不讓你知道的,可是白桐身體不好,醫生說如果這一胎保不住她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我知道我是個失敗的男人,但是我不想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對她們負責,那麼我呢!那麼我呢?
“我們會結婚。”白桐的話激怒了吳淵,吳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