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還是不瞭解這個朝夕相處了五年的枕邊人。
“我很謝謝你這麼關注我們夫妻兩人的事,別說陸衍北是不是在外邊養了一個女人,就算他在外邊建了個後宮,我也是唯一的正主,明白嗎?”
“你不難過?難道你不想知道他跟那個女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嗎?”
“我為什麼要難過?為還屬於不確定的事情難過嗎?”
“陸衍北是不是跟其他女人有關係,我想他會給我一個好的解釋,如果他真的不喜歡我,就會直接開口跟我講讓我滾,既然他沒有說,那就說明,他對我有感情。”
“白夏,你這是自欺欺人!”
“我相信他,就算有朝一日是他欺騙了我,我也沒什麼可傷心的,送走了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這是種解脫。”
白夏嘲諷的看著單君遇,短短几步距離,如同隔著一座懸崖峭壁,“我還得感謝你啊!是你用五年時間雕琢了我的心性,讓我明白,愛情不等於一切,從一開始就在出軌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陸衍北做的事?”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誰是外人?他嗎?
單君遇苦笑,是啊,他已經被白夏推出了她的世界。
對她而言,自己只是一個外人。
“我……”過去的事,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清晰的刻畫在腦海深處,一幕一幕不限時重播。
他想起來,自己所做過的一切,就如她口中所說,最先傷害她的人是自己,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陸衍北。
單君遇想好的說辭,在白夏冷漠淡然的目光中被瓦解,他都沒有勇氣靠近,更不敢開口挽留。
他總覺得,他和白夏的故事還沒有完。
糾纏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結束就結束?
他就是不相信白夏會這麼忘記他,然後獨自離開。
可事實,容不得他不信。
白夏是真的一次又一次,轉身離開,連頭都不願意回。
眼看她越走越遠,單君遇忽然間開口喊道,“白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讓你看清楚陸衍北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就是偽君子!他在欺騙你啊!”
“……”
白夏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仿若後邊有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樣急促。
陸衍北出軌?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她苦笑了一聲,不是不相信單君遇說的話,恰恰相反,她深信不疑。
只是她在等,等著陸衍北開口解釋。
其實只要陸衍北肯開口,她就肯相信。
滿腹心事的白夏,長長撥出了一口濁氣,眼眸黯然。
她抬頭,看到站在路口等她的陸衍北,微微一怔。
陸衍北看到她,揚唇一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哦,耽擱了一會兒”
“累不累?”
她深深看了一眼湊上來噓寒問暖的陸衍北一眼,壓下了心頭的那股酸澀,重重點頭,“當然累了,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每次到收刊周,都能累癱。”
陸衍北自然的接過了她手裡的包,握著她冰涼的手插到了大衣口袋裡,“要不,你不要做了,待在家裡,嗯?”
“不行啊,我可不喜歡窩在家裡當家庭主婦,再說,這個雜誌社雖然說起初前景不怎麼好,可好歹也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我不想放棄。”
“好,你要是累了就關掉,我養得起你。”
“嗯,對了,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白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陸衍北說,“前面路燈壞了,太黑了,我怕你走那兒過一個人不安全,所以就到這裡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