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像。最礙眼的是她不斷抽菸。
我說:「像個老槍,玫瑰,你現在完全像一個美國女人。」
「美國人有什麼不好?完全沒有文化負擔,過著他們粗糙的科技進步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且不管美國人如何,孕婦不應抽菸。」
她略為猶疑,按熄了煙。
我問道:「你打定主意要與方協文過一輩子?」
她點點頭。
我輕輕說:「早知如此,當初不必吃那麼多苦。」
她對答如流:「人不吃苦是學不乖的。」
「你不打算東山再起?」
她搖搖頭。
「那也不必挑方協文。」
她又燃起一支煙,「他給我安全感。」
「你的安全百分率也不必那麼高。」
「我知道我能夠完完全全控制方協文。」
「愛情呢,你不再談愛情了?」
她黯淡地笑,臉上那顆痣像隨時要掉下來。
「一次失敗,永記於心?」我問。
「一生一次也已經太多。」她結束了這次談話,不願意再談下去。
「幾時是預產期?」我問。
「明年夏天,約摸是我自己生日的時候。」
「希望生男還是生女?」我說。
「生女孩子。」玫瑰說。
我看著玫瑰,她目無表情,我可以看到她那顆受傷的心尚未恢復,一直在滴血——
回到香港,更生把屋子的露臺整理過了,買了一種洋海棠,白花紅蕊,一排地放在露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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