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就像傳說中的寒號鳥,其實想辦法梳理自己的力量,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與道路,是他每天都會想的事,但總是被各種事情耽擱了,每次需要用到某張牌,卻是死活都洗不出來時,他都會如此發誓,但是轉眼之間,他就又忙活別的去了。
如果早點梳理自己的力量,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狼狽。
子柏風這樣對自己說。
……
無論如何,都要梳理自己的力量了。
當子柏風全身傷痕,坐倒在地時,又這麼對自己說。
持續不斷地向外釋放養妖訣的力量,讓他的靈氣消耗的速度極快,他身邊的空間在壓縮,漸漸縮小,到最後幾乎消失不見。
他的領域也在漸漸失去感應力,他的意識甚至都有些模糊了。
黑暗的死氣之中,魔人首領魔昆帶著三四名魔人在幾十米外看著子柏風。
“這人真難對付。”一名魔人心有餘悸,他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在佐證這點。
“就連主人都不敢大意的對手,豈是等閒?”魔昆冷冷道。
“不過看樣子,他終於不行了,我去解決了他。”疤臉道。
“稍等,困獸猶鬥,我怕他還有反抗之力,反正現在他也無力再戰,我們只要等著他被魔氣侵蝕即可。”魔昆道。
他們佔據主場之利,對子柏風來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對他們來說,卻是和別處毫無不同。
“那我去幹掉剛才拖著玉石箱子的那小子。”疤臉轉身就要走。
“站住!”魔昆一閃身,擋在了疤臉的面前,“是什麼讓你敢犯我的忌諱?”
“我……”疤臉一窒,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道:“對不起,我……我忘記了……可是他……”
“沒有可是,我們魔族不能內訌,不管他選擇什麼陣營,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魔昆冷冷道,“下次再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是……”疤臉低聲道,“可是如果讓那些修士得到玉石,我們不更麻煩?”
“得到玉石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逃出去?等到我們解決了這個人,主人那邊也騰出手來,由主人來決定如何發落他們。現在就讓他們先活著好了。”
擊沉了銀翼破日艦之後,魔醫就匆匆趕回去了,魔昆知道魔醫在準備一件大事。
魔醫走之前,只是交代了他們看住子柏風等人,別讓他們有所異動,魔昆卻是存了其他的心思。他雖然臣服魔醫,但顯然並不是那種完全唯魔醫之命是從,而不顧其他的人。
魔昆遠遠看著子柏風,看著他體外的靈氣漸漸消失,最終死氣把他也完全包裹了起來。
疤臉看著不耐煩,有些焦躁地走來走去,他不是魔昆,自然不知道魔昆的想法。
這些魔族,最初被轉化成魔族之後,都是呼天搶地,悲痛欲絕,對自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存在,如同怪物一般醜陋而痛苦不已。
所有人裡,魔昆是最快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是最快接受了魔醫所賜予的魔典,修煉魔氣的人。
而當初魔醫也說得清楚,他們成了魔人,乃是一種極其特殊的情況下的現象,基本上沒可能再轉化回去了。而如果修煉了魔典,就更是不可能轉化回去,而完全成了魔族了。
此時,就是一個全新的族類,和原來的身份再無瓜葛。
而魔昆,也是這些人裡最早擺脫了和原來身份的糾葛,全心全意把自己當做一名魔族而非人類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幻想著還有一天能夠回到人類的身份,但魔昆不同,從那天起,他掛在自己嘴上的,就是對自己種族的大義。
看到疤臉越走越遠,魔昆身邊一個魔人道:“那個蠢貨不會去壞事吧。”
現在魔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