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詹先生點頭,道:“我需要和我們的上級溝通一下。”
幾分鐘之後,詹先生從內室裡走了出來,對那特使搖搖頭,道:“抱歉,這活我們不能接。”
“為什麼?你不是說這世上沒有你們殺不了的人嗎?”那特使極為憤怒。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你們魏家付不起,我們血殺樓也付不起。”詹先生冷冷搖頭。
“你說,有什麼我們魏家付不起的代價!”那特使顯然被激怒了,現在的魏家人,都是玻璃心,最受不得別人激將。
“要殺子柏風,需要出動我們血殺樓天字十二號,地字六十四號所有的高階殺手,需要準備的佈局至少一年時間,準備的物資超過了一個大型宗派的綜合。一擊之後,我們血殺樓九死一傷,百不存一,恐怕會就此除名,先不說需要準備的物資,我們出動一次天字殺手,需要的價格你可知道?”
那特使愣住了,喃喃道:“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北文侯子柏風而已,怎麼可能那麼難殺?難道你們血殺樓的名聲是……”
“慎言!”詹先生冷喝一聲,打斷了那特使,“否則我不得不擊殺你,維護我血殺樓的名譽!”
特使猛然捂住嘴巴,魏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血殺樓打交道了,迄今為止,血殺樓幫他們殺死過皇帝的妃子,朝中的大臣,競爭的對手,毫無疑問,血殺樓有著良好的信譽和強大的執行力,血殺樓是不是徒有虛名,他很清楚。
這樣的血殺樓,都說子柏風那麼難殺?
“可是,不過是一個子柏風而已……”魏家特使還是難以置信。
“看來,你們魏家壓根就不知道你們惹到了什麼人。”詹先生冷冷一笑,道:“魏家在上京飛揚跋扈太久了,全天下都沒有人被他們放在眼裡,卻不知道,現在早就已經變天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魏家依為靠山的前任皇帝,是死在誰的手中。”
“難敵子柏風他膽敢弒君?”特使大驚。
詹先生冷笑,道:“這其中因果,你未曾參與其中,又怎麼可能知道?我血殺樓雖然強大,卻不妄自尊大,是,這天下沒有我們血殺樓殺不死的人,但這天下卻有我們血殺樓不願意殺的人,換個目標吧,除了子柏風和他身邊的人之外,誰都行,天榜高手,下界真仙……或者說當朝皇帝,我血殺樓都可以殺給你們看!”
那特使目瞪口呆,天榜高手還好說,但下界真仙和當朝皇帝,這種目標,他們魏家能付得起嗎?他其實也能聽出詹先生的潛臺詞,這世界上強大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他眼中絕對強大的人,也比不上子柏風在血殺樓眼中的分量。
看特使沉默不語,詹先生道:“你知我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冷血殺手,也知你我已經多次合作,算是有情分在其中,奉勸你一句,魏家已經是大廈將傾,命不久矣。你若是有機會有時間,趕快離開魏家吧。”
確實,這位詹先生在血殺樓其實算是身份特殊,他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殺手,殺手只是他們的謀生手段與經營主業,在殺手之外,他們還有許多的人專門負責經營,這位詹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對詹先生的奉勸,這特使只能苦笑,他搖頭道:“真的連血殺樓都不接我們的任務?”
“我不接,是為你們好,希望魏家幡然悔悟,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魏家屬於優質客戶,我們不想輕易失去,這會影響我今年的業績。”
“我會轉告家主的。”特使道,他有些蹣跚地離開了私塾。
詹先生目送他離開,看看院中的日晷,皺眉道:“看魏家的樣子,不像是輕易能夠收手的,他們肯定會去找別人,我們血殺樓不肯接,泣血堂的那群瘋子說不定會接,他們這些人完全不懂經營,只知道殺殺殺……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