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越來越想要更多的東西。
幾年的時間;翻天覆地的變化;讓蒙城再也不同往日。
但如果讓子柏風選擇的話;他寧願永遠不要當初的安寧靜謐;也要眼下的繁華。
一路再向山上走去;漸漸接近了下燕村;子柏風的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勾起。
這個小村子;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風貌;只是修葺了房屋;多了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但那安寧與平靜;卻一如往昔。
現在的下燕村;多的是老人和孩子;就像是子柏風前世所見到的;那些壯年男女都出去打工的小村子。
但所不同的是;村子裡並不缺少人氣。
如果說九燕鄉的人都是子柏風的心腹;那麼下燕村的人可以說都是子柏風的鐵桿。
而這些人的成就;也是最高的。
像柱子、老四之類的;地位已經高高在上;有妖典之門在身;隨時可以回來看看;又請了遠房的親戚朋友幫忙照看家庭。
但事實上;真正讓這裡充滿生機的;不是人類;而是各色的小妖。
子柏風一路行來;自家的房屋許久沒人住;卻依然於淨如昔;他走到門前;略一駐足;就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頭去;就看到一隻西瓜大的巨大天牛爬在樹枝上。
天牛的身上;星星點點的白色圓點有幾個被塗成了紅色。
子柏風記得;這隻天牛曾經被小石頭抓來;揪住了角;在身上點了好多的硃砂;讓它和其他的天牛相鬥;卻被咬了一口;沒想到也成妖了。
那天牛爬下來;晃身化成了一個身穿盔甲的憨厚男子;憨厚地對子柏風笑了笑。
想說話;卻露出了漏風的豁牙嘴;子柏風頓時想起;小石頭被咬了之後惱羞成怒;把那隻天牛的兩個大牙全掰掉了;現在看到;心中還真是抱歉得緊;想當初他可也沒少禍害這些大小蟲子;卻沒想到都成了妖了。
子柏風正在走神;擱在樹下的一把笤帚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把地上的落葉掃了掃;掃到了角落裡。
“風哥兒。”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子柏風轉頭看過去;又看到一個粗壯的村婦;正抱著一個簡直就是浴缸的大水桶;裡面裝了許多的髒衣服;正在和他打招呼。
“我是村頭的那隻牛啊;風哥兒你還坐過我拉的車咧。”那粗壯村婦看子柏風愣神;咧嘴一笑;“中午我做飯;風哥兒到我家來吃飯吧。”
“不了……”子柏風趕快推辭;這一路上;他可是接受了無數的邀請了;讓他都有些難為情了。
村婦又笑了笑;道:“我就在村口洗衣服。”
說著去了。
“風哥兒;風哥兒”又有幾個小姑娘一窩蜂衝了過來;扯住了子柏風的衣服;“奶奶讓我叫你回家吃飯”
子柏風認得這幾個;這是柱子叔家那幾只小雞仔;本打算養大了吃雞的;結果養成了老太太的親孫女;這幾個他卻是推辭不得;被拽著到了柱子家。
幾年過去;柱子娘看起來卻又恢復了四十許人的模樣;哪還有半點當初那於癟如老婦的樣子?若不是穿著老氣;說是三十許人;也有人信。偏偏她穿著老人才穿的大襟襖;頭上還戴著黑色的帽子;看起來怪異之極。
“風哥兒;風哥兒你可算是來奶奶家吃飯了。”看到子柏風;柱子娘高興得合不攏嘴;扯著子柏風就不放手。
子柏風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柱子娘性子剛烈;卻是有恩必報;對子柏風那是親熱之極。
“你娘怎麼沒回來?我可是有日子沒見到她了;唉……”說著說著;柱子娘就嘆了一口氣。
然後又開始抱怨了:“柱子這混賬;只知道自己在外面跑;也不知道給我找個兒媳婦;給我抱個小孫子……”
子柏風心中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