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書,稍後就會送到府上。”完全不知道子柏風已經黑化了的望蘭京還在後面拱手相送,子柏風到了外面,向眾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兄臺,在下還有些許小事需要處理,先行告辭了。”
其他人都是拱手送行,此時日頭還早,還能處理許多的事情。
遲煙白卻是拉住了子柏風,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九。”子柏風笑著低聲道,遲煙白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笑著點點頭。
反正他是第十名,幾乎沒什麼選擇的餘地,所以他也不在乎別人選什麼。
“子兄,回頭我去找你喝酒。”遲煙白道。
“你知道我住處。”子柏風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去了。
“子兄真是妙人,瀟灑不羈,令人羨慕。”邢曲浪笑道。
“若是我有子兄的才情,我也能如此這般瀟灑不羈。”齊寒山哈哈一笑,道。
子柏風心情愉快地從聚奎樓走出來,一路走到了明遠樓前,看到明遠樓前的人依然那麼多,樓裡面吵吵嚷嚷,似乎前幾個就衝突了起來。
子柏風在那裡稍站,何須臥就走了過來,拱手道:“子兄。”
“怎麼了?”子柏風訝然問道,“裡面是誰?”
“是金兄。”何須臥搖搖頭。子柏風走個來回再加上選牌子的時間,此地已經進去了六個人了。
“金泰宇?”子柏風訝然,他不像是這般莽撞的人,“無妨吧。”
何須臥長得老成,年齡也比子柏風大幾歲,又是西京本地人,倒是對這種事瞭解的多一些,道:“無妨,金兄西京鄉試十六名,也算是前途無量,監禮司的人不會願意得罪他,只是吵鬧幾句罷了,不過今日這麼一來,卻讓人看了笑話,日後總是不好。”
子柏風就搖搖頭,昨日在花園中飲酒時,金泰宇就百般旁敲側擊,而後他對遲煙白的曲意交好就在子柏風的門外,子柏風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才知道,原來金泰宇這般努力,多方打聽,竟然還是沒有拿到號牌背後的職位,竟然成了所有人中第一個沒有得到官職的人,如是一來,若是想要當官就要多費許多周折了。
“我曾看他可憐,與他兩個牌號,可惜都被前面的人取走了。”何須臥也不避諱子柏風,搖搖頭。
子柏風卻是苦笑搖頭,金泰宇的出身,他前段時間時倒是聽人說過。金泰宇是鹽城出身,家族發跡大概和販賣私鹽有關,雖然富可敵國,卻終究被鹽城的官家卡住了脖子,平日裡諸般顧忌,所以金泰宇的父親才會全力支援自己的兒子來求官。當日在金泰宇來之前,他們幾個人私下裡曾經討論過金泰宇是否找人替考,蓋因為問及答題時,他神色略顯慌張,經常驢唇不對馬嘴。
這樣一個富可敵國的鉅富之子,到了西京,卻被人看做可憐人,“看他可憐”這種形容詞都用上了。
回想他對遲煙白諸般奉承的樣子,子柏風也只能搖頭,他卻是找錯了人,遲煙白等人顯然知道號牌背後的職位,不過只需要知道他們十個人的便可,恐怕不會費心去打聽後面的號牌,目標太大太麻煩。而其他人,像排名靠前的何須臥,只需要背記兩三個最優秀的牌號便可。
旁邊一些人竊竊私語,傳入了子柏風的耳中,子柏風便知道,原來金泰宇不是沒拿到牌號,而是高價從黑市上買了一個有十個牌號的清單,據說足足花了十萬兩白銀,不過這麼多的銀錢買來的號牌,竟然是假的。
也難怪他如此氣急敗壞,西京鄉試雖然競爭激烈,卻依然有空可鑽,又有小會試之稱,當官的機率比之會試還高。但是此次當不上官,日後會試若是想要替考,被抓到了恐怕要殺頭乃至株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眼看,這就是斷了他的為官之路。
若是別的也罷了,子柏風卻是知道,此次西京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