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好酒再好,也不過是凡間俗物,怎麼比得上月宮丹桂,之間的價值,不用算也算得出來。
子柏風也不推辭,和他的那幾塊桂花糕比起來,這酒真的是不算什麼。
子柏風剛剛拎著籃子走出了房門,就聽到有人從後面追了上來,還沒近前,就已經喊道:“子大人,子大人!”
……
金泰宇有些鬱悶地從樓上走下來,他在雲天閣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到樓上的那些人喚他上去,只得怏怏退下,叫了一桌子酒菜,自己胡吃海喝了一番,然後醉醺醺地走了下來。
剛剛走到門口,看到門外急匆匆闖進來了一位穿著道袍的青年,金泰宇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頓時白色露出了喜色,道:“曾仙師!”
被稱作曾仙師的人有些茫然地轉過頭來,然後就看到了金泰宇。
“仙師!”金泰宇急忙向前兩步,迎上前去,熱情得好像看到了親爹一般。
這人是鹽城的一名修士,曾經作為他們的供奉,幫他們解決了許多的麻煩,只是前段時間,這位修士說自己想要出去闖蕩一番,誰想到竟然到了西京。
金泰宇是親眼看到過這些修士展示自己的能耐的,對金泰宇這種普通人來說,身為修士,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再展示一番花裡胡哨的東西,自然奉為上賓,好吃好喝供養著。
這位修士離開鹽城時,他們父子還專門設宴款待,並贈予盤纏,算是結善緣。
誰想到,竟然在西京又遇到了這人。
“別叫我仙師。”修士不自然地左右看了看,道:“便叫我的名字吧,曾賢。”
僅僅是兩句仙師,便已經招來了好幾個人的目光,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修士,而且似乎修為還不錯,看他們坐的位置,應該是某位達官貴人的御者隨從之類,這些人的修為,怕是都不比曾賢稍弱。
在鹽城那種小地方,他自然可以橫著走,為所欲為,但是在西京這種地方,他唯恐尾巴夾得不緊,露了出來。
金泰宇卻不自知,只當曾賢讓他這樣稱呼是因為親厚,連連道:“那怎麼敢,太冒犯了。”
“讓你叫你就叫!”看四周的人露出了玩味的神色,曾賢的面色通紅,板起臉來。
“好吧,那……曾賢大人,您是來碧水樓用餐的?來來來,這邊的包間,我們進去……
“便在此處吧,我等人。”曾賢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靠近樓梯的地方坐下來,附近的修士目光友善了一些,看來也是某位大人的隨從,前來接人的。
“這裡怎麼行?都是下人坐的地方……”金泰宇剛開口,曾賢就怒斥一聲:“我說在這裡就在這裡!”
金泰宇訕訕笑道:“那便在此處,小二,好酒好菜都上來!”
金泰宇這麼殷勤也不是沒有想法的,他現在在西京勢單力孤,總覺得沒人撐腰,腰桿直不起來。若是自己身邊的同僚們知道自己有一名修士當供奉,那還不嚇得屁滾尿流……
於是殷勤招待,口中露出了招攬之意。
曾賢就有些猶豫了,他來此處,是等人而來。身為一名雲遊各地的修士,他所經歷的諸般苦處,是許多宗派和學院派出身的修士所不能理解的。仔細想來,在鹽城的那段日子,幾乎是他這輩子過的最安穩,最優渥的生活了。有時,他甚至想著是不是就此在鹽城終老,但一顆向道之心終究不死,他還是來到了西京,希望能夠有更廣闊的的發展空間。
誰想到來到西京之後,到處碰壁,此處閒散的修士,暫居要有暫居證,居住要在指定地點,修煉要交靈氣稅,活動範圍也受到嚴格限制,他們都自嘲自己不是散修,是漂修。
特別是最近監刑司剛來的那位巡正大人,那個凶神惡煞,殺氣凌然的樣子,之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