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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四全也豁出去了,支稜著脖子盯著星桂,「既有實據,姑娘便給我看啊!」
星桂氣惱之下,便要向外叫人。
「星桂。」廿廿卻給叫住。
星桂回眸看廿廿,廿廿面上依舊淡淡的,只對四全說,「事到如今,其實有沒有真憑實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四全,你也瞧出來了,你早已經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
「信任與否,是一種態度,甚至與有沒有真憑實據都關係不大。就算你有真憑實據能證明你自己清白,可是卻也不能挽回我的信任;又或者說,便是今兒星桂拿不出真憑實據來指證你,你在我這兒也早已判了『死刑』了。」
四全一顫,一雙眼定定盯著廿廿,「貴妃主子,奴才跟在您身邊兒伺候了這麼多年啊……」
廿廿淡淡別開眼去,「哪兒有很多年?我大婚進宮,算到今日,不過六年。」
星桂便也笑了,「要攀老資格?你還嫌太心急!」
廿廿靜靜抬眸,「自從咱們挪進鍾粹宮來,我叫四喜升了總管太監,叫你為首領太監,我知道你這心底下便不高興,總想跟我討個說法兒。」
「我今兒叫你來,就是給你這個說法兒——我用四喜,而不用你,壓根兒就不是看你所執著的誰聰明、誰能幹。我愛用的,從來都是『笨的』,你這樣兒的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故此我可以用你,但是不會如四喜一般重用你。」
「你想要說法兒,如今你求仁得仁,我已經給了你說法兒了,你便可退下了。」
四全呆呆望住廿廿,眼中流露出的絕望和哀傷。
廿廿卻不再看他,只道,「叫人來,帶他下去。」
四全淒悽惶惶地走了,星桂都有點兒急了,「主子!方才主子為何還給他留一線情面?他當年是怎麼到皇后跟前賣主求榮的,今兒為何不當面叫他啞口無言去?」
廿廿輕嘆一聲,「你道今日我為何只叫你一個人兒來審他?」
事先,廿廿就沒叫星楣回宮來,而是叫星楣和周氏都留在圓明園裡,陪著嬤嬤們,一起帶著綿愷去。
那責任也是重大,自然唯有廿廿身邊兒的人才最放心,故此廿廿這麼安排,任誰都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兒。
星桂此時聽見主子問,心下便是咯噔一聲,遲疑著小心地問,「主子是擔心……當年四全那訊息是從主子身邊兒的人嘴裡得著的?」
廿廿點頭,「那會子咱們防範得原本嚴,家裡除了咱們幾個人之外,無人得知;外頭阿哥爺也是下了死命令,那幾個太醫就算不要自己的腦袋了,也得顧及著保人的腦袋,以及全家人的性命去才是。」
「故此,四全是沒本事從太醫院那邊兒打聽著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咱們自家人因熟絡了,這才將話兒給探聽了出去。」
星桂也是閉了閉眼,「周媽媽年紀大了,有時候兒想兒子,也愛嘮叨,尋常倒是四全有耐心坐下來陪周媽媽說話兒;」
「再者,就是星楣……星楣的性子活潑,嘴便也快,尋常跟四喜偏是相同的性子,一到一起都是掐架;反倒是四全跟她性子互補,時常幫她提點著、找補著,這便叫她跟四全的關係最好。」
廿廿點點頭。
星桂便是嘆息一聲,「奴才明白了。主子方才改了主意,沒叫奴才當著四全的面兒將當初那事兒給抖落出來,就是不想叫四全狗急跳牆,回頭反倒將周媽媽或者是星楣給咬了出來……」
廿廿點點頭。
無論周媽媽還是星楣,都是她捨不得的人啊。
「可是,現在怎麼辦?主子若不說出來,這便無從發落四全去啊。難道還容得他在主子跟前進進出出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