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到!她既不是名門出身,又沒有父兄在前朝得用,在收縮她自己又沒有生育過……憑什麼能得進封啊。」
「妾身這些年為她操心勞力多少,如何想到她今日回頭來卻倒咬了妾身一口……妾身是真不明白了,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妾身這些年待她還薄麼?」
華妃白了淳嬪一眼,「要說加害皇后娘娘麼,淳嬪自然比妾身更有這個可能。」
「皇上聖明,這些年何嘗不知道妾身就算與皇后娘娘之間時有口角,妾身卻也都吵在明面上。妾身的性子,皇上也知道,妾身就是個嘴上不讓份兒的人,可是一旦都吵了出來,那妾身心底下就不藏什麼去了。」
「若妾身是個城府深的,那都只藏在心裡好了,面兒上反倒要與皇后娘娘親如姐妹才是,以讓皇后娘娘放下戒備,好叫妾身鑽空子啊……」
皇帝眯眼聽著,不置可否。
華妃偏又瞥了一眼淳嬪,冷哼一聲,「倒是淳嬪,從前自知在皇后娘娘跟前得不著抬舉去,這便不惜從皇后娘娘跟前反了出來,非要投靠到妾身門下來……堂堂中宮,竟栽在她一個小小貴人手中,皇后娘娘這幾年看著她自不順眼。妾身想著,皇后必定明裡暗裡也整治過她去,她這便心下懷了恨去。」
「可是她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擔,如今事發,被皇上審問,她便想拉著妾身給她當個擋箭牌……她在皇后跟前忘恩在前,如今在妾身這兒負義在後,更何況眼巴前兒竟然還再皇上面前信口雌黃,這便是欺君大罪!」
「妾身懇請皇上治罪淳嬪父女兩個,以正六宮風氣!」
淳嬪驚呆住,不敢置信地望住華妃,含淚搖頭低喊道,「華妃娘娘!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如何能在皇上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謊言來?!「
「犯下欺君大罪的,不是嬪妾,而就是華妃娘娘你!」
皇帝依舊淡淡的,並未受淳嬪和華妃二人情緒的絲毫影響去。
皇上的淡漠,叫華妃心下沒底——從神色看起來,皇上彷彿並未被她說動。
「若是如你所說,華妃,你可有旁證?」
華妃面上顯出哀婉之色來,「這些事兒自都是要瞞著人的,故此又哪裡還能傳揚得滿世界都知道呢?便是妾身身邊兒的女子、太監,妾身顧著淳嬪的名譽,便都沒說過。」
華妃說著扭頭盯一眼淳嬪父女,「妾身是沒有旁證了,可他們父女兩個難道就有了不成?他們雖說是兩個人,可他們是父女啊,便是過堂,這樣的關係都要避嫌的,不能作為旁證的才是。」
華妃的意思擺得很明顯:她是沒有旁證,可是倘若皇上不肯聽信她的話,那皇上就也同樣不能聽信淳嬪父女兩個的。只要淳嬪父女兩個對她的指控站不住腳,那她自然就是沒事兒的人。
皇上微做沉吟,廿廿從屏風後頭含笑揚聲,「聽說妾身在圍場那場風寒,竟是找著事主了?皇上,妾身請見。」
見主子要現身而出,月桂等人都捏了把汗。
廿廿含笑向他們點點頭,然後便帶著月桂一個人,緩步走出了屏風來。
見廿廿走出來,淳嬪父女兩個還好,華妃面上終於隱隱現出了些忌憚之色。
皇帝都親自站起身來,向廿廿伸手,「你來了。」
廿廿搭住皇上的手,走上地坪,站在皇帝的御書案旁。
一旁九思有眼力見兒,趕緊搬過一張椅子來。帝後二人一同坐在地坪上,俯視著地上跪著的三人。
唯有到這樣的一刻,這後宮裡的等級才顯得分明,且甚至有些殘酷——那地坪之上,幾乎與天子並肩而坐的位置上,唯有中宮坐得。管你是什麼妃位、嬪位,卻也都要在中宮的面前,如此地匍匐在地。
這樣的情形對於淳嬪來說,自然沒什麼,可是對於跟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