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希望這個孩子就是我們鈕祜祿氏弘毅公家尊貴的十六房裡能出的一位既仔細教養著長大,卻又毫無矯揉造作的好女孩兒來……」
「我原本還擔心我怕是這回未必能碰上,可是憑方才雅馨的這番介紹,我倒是有了信心——或許,我想等的那個女孩兒,當真應時而來了。」
廿廿笑著瞟月桂一眼,「就如同這孩子當年仿若天降,應時地來到了她阿瑪福慶的生命裡似的……誰家生孩子不稀罕,稀罕的是這孩子降世的時機,唯有那命格貴重的,便連降生的時機都是特別的去。」
月桂便也笑了,心下深以為然。
到了三阿哥和這位小格格這兒還都是晚的了,若是往早了推啊,自家主子降生的時機那不也是仿若天選的一般麼?
若不是因為主子生在十月初十,恰好就在孝儀純皇后的九月初九後頭,順茬兒來的一般,那麼當年無論是先帝爺,還是當今聖上,又如何會留意到這個家中房頭並不高貴的小女孩兒的呢?
又有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家中從未出過高官,連爵位都沒有的房頭,竟然能走出一位大清皇后來啊!
所謂時機,才是最玄妙之數呢。早一步不成,晚一步也不成,非要「剛剛好」三個字,方才能叫人如福至心靈一般去。
「主子?」五魁從外頭進來,小心地報,「奴才方才從外頭回來,正瞧見如嬪娘娘在咱們宮門口兒那呢。彷彿是如嬪娘娘想進來,又不想進來似的……」
「奴才忙問了一聲兒,問如嬪娘娘可是奉娘娘的傳召二來;又或者是如嬪娘娘自己想來拜見主子,是否需要奴才給通稟一聲兒。可是如嬪娘娘卻將奴才給攔住了,還親口跟奴才央告,叫奴才別告訴主子說她就在門外,讓她自己再想想……」
廿廿不由得挑眉,「哦?她這是在猶豫什麼呢?」
五魁也是搖頭,「奴才瞧著有些不對勁兒,這才趕緊回來稟明主子。依主子的意思……是請如嬪娘娘進來,還是奴才繼續就當沒看見?」
廿廿垂眸笑了笑,「既是她有事,咱們跟著急什麼?且由著她自己來定就是。她想進來就進來,我聽她說了什麼就是;若她是自己不想進來了,那咱們也沒的要追出去再問回來的不是?」
五魁忙行禮,「奴才明白了。」五魁這便告退了出去,回到宮門口兒太監值房裡,靜待如嬪的動靜。
廿廿自顧自仍忙著自己的事,她翻開年節恩賞的單子來,細看內務府該賞的近支宗室的人名兒。
看著看著,廿廿忽地莞爾,「……綿九阿哥的賞,趕明兒叫內務府開出來,不必叫綿九阿哥自己來領,叫綿愷哪天趕上上書房裡沒課的時候兒,給送過去。」
月桂微微一怔,隨即便也忍不住掩唇而笑,「自打從圍場回來,三阿哥在宮裡又圈了好幾個月了,是該出宮活動活動手腳了。且綿九阿哥是近支宗室,與別個大臣不同,便是三阿哥親自去走動,也不違例。」
廿廿含笑點頭,「嗯,就這麼對他說,叫他出宮去活動活動手腳去。」
月桂這便親自走出門外,安排傳話的太監去內務府傳旨,將廿廿的話儘量委婉含蓄地教給了那太監,這才扭頭回來。
進來便笑說,「奴才就只怕三阿哥的人都去了綿九阿哥的府上,可是綿九福晉還未必能領會到主子的心思,這便撲空了,白去一場。」
廿廿搖頭,「那怎麼會呢?雅馨是誰啊,是從前跟我鬥得最兇的對手呢。有本事當對手的,自然要比一般人都要更加了解彼此才行。她啊,是能猜中我的心思的。」
因為正式的挑選還沒到日子,廿廿不方便將話提前給說出來;再者,畢竟還沒親眼見過這個女孩兒去,廿廿也不能許給人傢什麼空歡喜去,故此廿廿在雅馨面前的話兒是拐彎抹角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