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負,自然得我去提點下,別行差踏錯。”他心存僥倖,江容求他放了陳家人,現在陳家人被放了,算起來也是幫過忙了,應該不能恩將仇報吧。
管源忠鬆了一口氣。
格爾斌又笑著說,“她居然肯拿出六萬兩銀票來救那陳家小子,真是好大手筆。若是那陳家小子沒啥過錯,讓陳家出一千兩銀子就放了也罷,不要多難為陳家,同那陳家小子講不準再與江容有一絲來往,若不然,他陳家在漳州也好,在這裡也好,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了。這一千兩銀子就算是劉大人的辛苦費好了。”
劉振邦聽得心裡一沉,這不是讓自己同華禮翻臉麼?但他也不敢反抗,只得乖乖的遵命去辦。
他在心中罵道,好陰狠的格爾斌。管源忠怕他怕成這樣,收了六萬兩銀票的事,估計一定同他講過,這樣一來,就是為了讓陳鴻明江容二人心起嫌隙,再以全陳家的性命來要挾,陳家人必定死也不準陳家小子同江容。
劉振邦又自欺欺人的想著江容沒有事,他對著華禮也說得過去了。
管源忠獻媚說,“格大人,放人在那江容在場時放人吧,想必有趣的很,大人也一起去旁觀下。”
格爾斌點頭。
劉振邦本來還想著如何不得罪華禮家,現在是不行了。他硬著頭皮讓人去陳家送信,要陳老爺出一千兩銀子下午來贖陳鴻明。
陳老爺大喜,以為只是收一千兩銀子遮人耳目而已,他生怕夜長夢多,立刻帶了四五個長隨過去等著。
下午江容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過去看陳鴻明。
陳老爺笑著對江容說一千兩銀子放人的事,江容也是開心不已。
格爾斌看著江容的笑臉就覺得怒火中燒,冷眼看著劉振邦,“關押著的人,可以隨便在外面曬太陽,這日子可真舒服啊。”
劉振邦嚇得又是一身冷汗。
管源忠揣摩著格爾斌的心思,低聲勸道,“格大人,那陳家小子並未犯事,放他出來放風,也是另收了銀子的,一次收的銀子夠一般人過一年的呢。”
格爾斌一字一句地說,“去收銀子放了那陳家小子,不要讓他們還心存幻想。”
劉振邦一溜小跑過去,先拱手同江容說話,“江容格格好。”
江容還沒反應過來。
他又拉長聲音問,“銀票帶來沒,帶來了就一手交銀票一手放人。”
陳老爺立刻奉上銀票。
劉振邦揮手道,“你們可以走了。”
一聽說立刻可以走了,一眾人臉上全是喜悅的往外走,江容和張斌也是。
劉振邦叫住江容,“江容格格請留步。”
江容愕然,陳鴻明不明所以,依然傻笑著看著江容。
江容心中大感不妙,格格是旗人貴族女子的稱呼,卻也是貴族家小妾的稱呼。這兩樣,江容都不掛鉤。
劉振邦對陳老爺一家子說,“這位是格圖貴少爺的女人,不過是同格少爺賭氣來這裡散心,你們要有自知之明,你們不過是草芥而已,不要妨著貴人。”
陳鴻明大驚,一把拉過江容。
張斌也是大驚,“劉大人不要亂說話,華禮大人不是拜託您照顧我家小姐的麼?”
劉振邦嘆氣,“我也不想啊,華禮大人是請我照顧你是說不能讓人欺負你你請我幫忙放陳家人,我也幫到了。格大人現在來這廣府了,華禮大人再如何,也是鞭長難及。試問有誰敢逆格爾斌大人之意,敢拂他的面子,是想全家抄斬麼?我同格格你不同,你做了再大逆不道的事,最多隻會被訓斥,可是我一家子卻要保命。姓陳的,你們還不快走,難道想等著在這廣府同你們漳州老家姓陳的全部寸草不留麼?”
江容心中茫然,格爾斌自然是惹不起,她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