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威脅!你以為你便能一手遮天?要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公理存在!”
一眼看見正蜷縮在一角的我,象是這時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葉小姐不假思索地衝了過來,抓住我的衣領,熱切地看著我:“公民,你別怕!我是語週報的記者葉溫,我會保障你的合法權益,請你配合我及法律,向公眾陳述你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非人遭遇!”
“咳、咳,”我努力將我的脖子從她的手中搶救出來,狂熱中的人當真不可小覷,我的小命差點兒便送在了這兩隻纖纖細手上,尷尬道,“小姐,我不想……”
“我知道你有顧慮,你怕他們打擊報復,不要緊,我會保護你!法律和公眾也將站在正義的這一方!現在我要對你作獨家採訪,公民,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女人定是看希臘史看瘋了,一口一個公民,而且她家世必定顯貴,否則決不會有如此充沛到滿溢的正義感,而且這樣冒失做事到現在還沒倒黴。
我左肩的傷口驟裂證明了這一點。被她一拉,我痛得直想昏倒,抽著冷氣道:“葉小姐,可以先放開我嗎?”
“哦,對不起,對不起。”她總算發現自已的惡形,急忙鬆了手,秀美的臉上倒是誠摯的歉意,“我一時激動,你的傷,不要緊吧?”
當然不要緊。我正想回答,江上天卻冷冷走了過來,凌厲懾人的眸子在我面上一掃,立刻便看出我的角色與戲份不足引起重視,視線又回到了葉溫身上:“葉小姐,他只是個小小的保安,絕對不會跟自已的飯碗過不去,你要是真好心,就放他去包紮傷口。”
“是是,葉小姐,這位少爺說得再對也沒有。”我實在怕了這場鬧劇,只想急著結束這亂七八糟的一切,一口氣將我的臺詞全數說了出來,“我只是一個小員工,而且膽小的要死,我捨不得這份工作,絕對不會為了受傷就胡亂指證──”
啪地一聲,我的臉上著了火辣辣的一掌,美人香荑雖好,不過打起人來也一樣地疼。愕然地捂住臉,我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苦笑,因為此時這位葉溫大記者,大小姐,正以一種極鄙夷,極痛心的眼光看著我,好象我是甚麼不可救藥的渣滓或爬蟲:“正是因為有你這樣膽小怕事,姑息養奸的人,才助長了邪惡勢力的威風,這世界為何如此墮落,難道你沒有捫心自問,麻木也是責任之一麼?”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我的苦笑已經變成了哀鳴,一眼瞟見她又有長篇大論,正義之辭的跡象,立刻不自禁地衝口而出:“等等,葉小姐,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私心麼?便是要論罪,刺傷我的明明是這位先生──”手一指角落裡酒意已醒,正以可憐眼光望著江上天的那個男人,順眼瞟見PUDEL已膩在了和江上天一起走進來的那個男人身上,撒嬌弄痴正哭得開心,不由會心一笑,繼續與葉記者理論,“你為何舍他而就他?”這次我的手指向了品貌軒昂,氣勢不凡的江上天。葉溫或許還不自知,可我若是還看不出那便是有鬼,分明是小姑娘已對這男人動了芳心,卻彆扭著非要與他作對,唉,可憐無辜的我,若真信了她,正義地挺身而出,到最後,死的人會是誰?
葉溫驀地愣在當地。被人說中心事的滋味絕不好過,看著她紅紅白白的臉色,我突然有點後悔為了一已之快揭穿人家的女兒私心。
“你胡說!”
啪地一聲,我另一邊臉上又著了一掌,這次,我已經連哀鳴都沒有了,滿心只想著傷好後去哪個廟燒香,要不然,道觀也行。
葉溫捂著臉奔了出去,倒好似被打的那個人是她。
感覺到那道注視,我緩緩地回過臉去,江上天的眼光正有趣地看向我:“不錯,你是第一個能讓她大敗而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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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我一句話將葉溫迫退,這個男人破例地多瞧了我一眼。
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