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慾望——”
“住口!”我的聲音陡然拔高。格雷的話,說中我心內的虛弱處。我雖未象格雷說的那樣,和江他們上過床,但能在今天捲土重來,藉助他們的勢力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一直執意強調自由,平等,不願接受他們的任何好意,甚至做得近乎矯情,正是隱隱約約,害怕會落到這種下場:象一個以色事人的女子那樣,以美色換取權勢,換取想要的一切。
想不到、最終卻還是、如此。
格雷的聲音仍在殘酷地繼續:“怎麼,怕我說了麼?我就算失敗,也敗得心安,好過你用身子換來的勝利……”
“沒有!”我最後一絲冷靜也被摧殘殆盡,一把揪起格雷的衣領,怒道,“我不必借用他們的人力,也能殺了你!”
“哦?”格雷的語聲反變得慢條斯理,綠眸深沉,閃著我不懂的光芒,“就憑你,失勢無財,能用什麼與我抗衡?”
我驀然停住手中的動作,對視著格雷近在咫尺的面龐,一字一字,緩緩地道:“就憑這個。”
話音未完,我的唇已堵在格雷的唇上,一手固定住不讓他逃脫,另一手連同槍攬上格雷結實的腰背,深深地吻了下去。
格雷的反應並不如我想象中的憤怒抗拒,反而極輕易地,我唇一壓上,他的唇便張開,自然地容納我的舌探入,任我四處翻卷,甚至還想奪回主控權,可惜——
我冷笑著放手,離開格雷的唇,那兩片線條優美,紅潤性感的薄唇半開不合,閃出濡溼的光,美則美矣,卻不再有知覺。
“這是最新的強力麻醉劑,粘膜吸收,效用快而持久,局麻較好,也可用於全身麻醉的手術。”象專業醫生一般,我清晰地背出那液體的功效,適才它就藏在我口內的特製膠丸內,輕輕一咬,便借吻度進了格雷的嘴裡,“拜你所賜,我對麻醉藥遲鈍得緊,所以同一種藥,同樣在口裡,我不會有事,你卻會失去知覺。”
格雷的眼神閃過一絲奇異,我也不理,只是繼續道:“當然,你受過抵抗藥物的訓練,這種藥,尋常人能麻醉到三個小時,對你卻只有五分鐘——可是,五分鐘,已經能做很多事,抱括這個,不是麼?”我慢慢地舉起槍,對準格雷的胸膛,“一把槍,我還買得起。而你若抓住我,一定會做方才那種事,我這計劃,對旁人雖不好,對你,可算完美?”
麻醉的作用,格雷發不出聲來,眼神卻仍寫滿譏誚輕蔑,他果然是我的弟弟,清楚地知道怎樣輕易挑起我潛藏的憤怒。我咬了咬牙:“格雷,你認命吧,我不想這一生都受你控制,最好的法子,就是殺了你。你我恩怨,此世難解,不如留到下輩子,再好好分個勝負。”
凝視著格雷的雙眼,奇怪的是,那雙碧如綠玉的眼裡,竟看不出一絲恐懼,反似有無限欣慰,倒象這個結局,才是他所需。
怎麼可能。我甩了甩頭,定是我從未殺過人,下手時不免幻覺。無毒不丈夫,我之前失敗,全敗在心軟遲疑上,這回,絕不能再犯。
輕輕挪動板機上的食指——
“慢著!”
一聲大喝,從門外傳來,我心中一凜,迅速扣下,執槍的手卻被飛來的黝黑一物臨空擊中,手腕一震,子彈雖射出,卻偏了方向,射入了地板。
緊接著,黑影一閃,如電般來到我身旁。我的右手隨即落入來人的掌中,力道柔和,似是存心不想傷我,卻恰好製得我掙扎不開。
我冷冷回眸,目光接觸到來人面龐的一剎,卻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便是我在此時看到了身披雙翼的天使,或是頭頂黑角的魔鬼,都不會比此時更意外。
救格雷的可以是任何人,都不該是他。
來人輕柔地取下我手中的槍,扔到一邊,凝視著我,露出真心的微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