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高興笑道:“快來瞧,打得好熱鬧,這傢伙是條漢子,身手端地了得!”
秦堪瞥他一眼,有些話想說,不過眼前這事兒沒解決,留待下次吧。
店內大漢和張永打得不可開交,拳來腳往迅猛異常,秦堪也首次見識了張永的身手,不由感慨萬千,難怪日後他能執掌禁衛御馬監,除了朱厚照的寵信,自己沒一點本事想必是坐不穩位置的。
八虎,不全是逢迎阿諛之輩,他們有著各自的不凡之處。
心念一動,秦堪禁不住朝朱厚照身旁的劉瑾看去,劉瑾在朱厚照面前時刻躬著身子,場中的熱鬧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他的眼神著落最多的地方,是朱厚照的神情臉色,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朱厚照,朱厚照興奮地叫聲好,劉瑾便跟著大聲叫好,朱厚照面露遺憾,劉瑾則著急地為張永吶喊助威,他臉上的笑容似乎從沒斷過。
劉瑾,像一隻附在朱厚照身上的野鬼,朱厚照的悲喜永遠是他的悲喜。
秦堪微微一笑,都是不簡單的人吶。
日後這八虎把持朝政,攪動大明風雲之時,自己該如何自處?這個問題該考慮一下了。
…………
…………
腦中想著心事,大漢和張永的打鬥也漸漸要分出勝負。
張永不愧是壯士張,鬥了數十個回合後,大漢漸漸落了下風。
趁著張永擰身的一剎,大漢眼中兇光一閃,化掌為爪,翻爪朝上,身子猛地往下一矮。
一看這招,秦堪情知要壞。
果然,大漢竟使出了一招卑鄙的猴子偷桃……
貼住張永的褲襠,使勁一抓,接著大漢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最後張永獰笑一聲,騰身一掌當頭劈下。
砰!
大漢被張永結結實實的一掌劈得臉著地趴在地上,店內揚起一陣經久不散的塵土。
張永渾若無事地拂了拂褲襠,朝大漢狠狠呸了一聲“下流!”,然後便像得勝的大將軍似的,趾高氣昂地回到朱厚照身前抱拳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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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看完了,人群散去。
秦堪緩緩走到大漢身前蹲下,把他扶了起來,順便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大漢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兩眼空洞無神的盯著自己右手仍保持著的鷹爪姿勢,失魂落魄地喃喃唸叨:“為什麼,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秦堪同情地拍著他的肩:“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再找回場子便是。”
大漢執拗地痛苦著:“……我這招猴子偷桃數年未嘗一敗,今日怎會這樣?”
這傢伙肯定是個沒有脫離低階趣味的人,這麼卑鄙的招式還好意思炫耀數年未嘗一敗……
“招式沒錯,人卻錯了。”秦堪嘆息道。
大漢茫然落魄地盯著他:“人哪裡錯了?”
“因為人家根本無桃可偷……”
大漢似有所悟:“你是說,他不是男人?”
“然也。”
大漢兩眼發直,沉默半晌,咬牙怒道:“好個奸賊,無桃為何不早說!總有一日,我要找回場子,讓他死無全屍!”
秦堪深深嘆息道:“你又錯了,人家多年前進宮的那一天開始,已然沒有全屍了……”
大漢又楞住,接著發狂地大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講不講道理?”
秦堪給他出了個很中肯的建議:“……你可以用剪刀腳夾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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