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既然如此,傳朕旨意,將原九門提督摘掉頂戴花翎,撤去一切官職,將他押入天牢,擇日判決。至於這個假冒女子,罪犯欺君,與劉俞翰同罪,先關進天牢,待刑部查明事情真相再定罪。”話音方落,就有侍衛走進來,將劉俞翰拖了下去,他也不做半分的抵抗,就跟著下去了。而那個女子卻是不甘心的,她若是還是要死,起碼也得爭得家人的前途,否則不就是白費功夫了嗎?
一路上是叫嚷著出去,形如潑婦罵街,連帶著還抓傷了侍衛的臉。玄蒔的目光一頓,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大殿之中,“至於九門提督的位子……”
玄蔚的尾音拖得極長,也將殿中群臣的心全都吊了起來,這九門提督可是一個肥缺,若是得了,身價必然倍增啊。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瞅著坐在龍椅上的玄蒔。殿外的陽光被重重的殿門擋住,最後到了玄蒔這裡的時候只有一片深深重重的陰影。
玄蔚似乎是終於看夠了這幫人的嘴臉,才忽然笑道:“至於九門提督的位子,朕一時間還沒有想好,在朕定下人選之前,就暫且從缺。”
此話一出,一個個吊起的心全都跌到了地下,心中全是失望,可也不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眼看著這塊肥肉飛走,實在又是捨不得。有些有心人自然是更加的看不的過眼,首先打破沉默走出來的太尉楊烈,他已然是官至一品,自然是對九門提督不會有所垂涎的,但是他的兒子楊旭望如今年方二十多了,不過是在兵部混一個虛職,眼前正是大好的機會,若是能將九門提督這個位子拿到手,也就是說拿到了皇城一般的兵權,到時候事情也就變得好辦多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楊烈心中算盤打得好,臉上眉飛色舞的,說出來的話也多了三分懇切,“皇上,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九門提督府也不能一日無主啊,而且這九門提督還掌控著內城安全,如今一句從缺,豈不是置皇上和內城安全於無物,還請皇上三思啊。”
玄蒔撥弄著皇冠上垂下的東海明珠,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那太尉的意思是朕做錯了?”書香門第
楊烈一愕,顯然是從玄蒔的語調中聽出了不尋常的味道來,但是心中又存著三分的僥倖,陪著笑臉道:“不敢,微臣豈敢對皇上妄斷,只是希望皇上再三思一番罷了。”
“是嗎?那太尉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不妨說出來,與朕好好參詳一番。”玄蔚的話算是給足了楊烈的面子,臉上還是掛著一副溫和的笑容,又恢復到了之前大家眼中溫和懦弱的君主形象,完全忘記了他方才剛剛將一個臣子打落了天牢。試問,去了那種地方的,能有幾個能活著出來。但是此時大家都被玄蒔放下的魚餌,迷昏了眼,心中只在懊悔自己沒有走出來說,其中更有聰明人看出了楊烈的如意算盤,更是在看戲般地看著他到底要如何說出來。
“老臣以為,應該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力爭上游。朝中不乏一些有位青年,大都是可造之材,皇上不妨考慮一二。”口中兒子的名字就要脫之慾出,可是楊烈即便老臉再厚也實在是不能說出口,他暗自向著一旁的陳侍郎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繼續對玄蒔說道:“這只是老臣一些微薄的意見,至於人選,我年事已高,也記不住那麼多人,皇上不妨再問問其他官員。”
老狐狸!
玄蒔如何看不出楊烈心中所思所想,就憑他,也敢來算計,玄蒔心中冷冷嘲諷,臉上的表情卻是與方才一般無二,“既然太尉也不甚明瞭,此事就到此為止。不過太尉說的有理,這九門提督到底管的是內城安全實在是不能馬虎,你朕就暫且先將其兵權交給靜安王處置,在新的九門提督上任之前,就由他代為管理。”
所謂竹籃打水一場空,大約說的就是楊烈這種。一旁的同僚也在心中幸災樂禍,笑他痴心妄想,當別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他打得如意算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