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的是玉明彝,她唯一的哥哥,一個肆意而為卻願意為她收斂的親人。所以當她知道玉明彝死去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她在紅塵俗世之中最後一盞心燈也熄滅了,從此她便是無牽無掛,再沒有什麼理由可阻攔她遁入空門了。
沒想到,千算萬算,卻憑空出了一個玄昕,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再一次嚐到了久違的被在乎的感覺……卻是極淺的,剛入得口中,便忽然之間就沒了。玉明若也不好意思去問,他為什麼沒來。
其實玄昕不是不來,只是每次來都是玉明若睡下之後的事了,就在視窗看著,靜悄悄的,有時候一站便是天明。
可惜這一切,玉明若都不知道,也沒有人去告訴她。
她輕輕從唇齒間溢位一口氣,聽著外面的熱鬧聲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含秋,今日是怎麼回事,外面聽起來似乎很熱鬧啊,鞭炮聲聲的,是誰家有喜事嗎?”書香門第
“不是誰家的喜事,是咱整個大胤的喜事。”說起這事,含秋心中也是一片琉朗快意,“是遠征北遼的沈將軍打了勝仗,今天班師回朝,全京城的百姓恐怕都要出來看了。不知有多少紅粉相待啊。”
“紅粉相待?”這是何意?玉明若有些惘然,對於含秋口中的話甚是迷惑。
“騎馬倚斜橋,滿樓招情人。沈郎風流少年才,多少深閨夢裡人。這沈將軍可是京城閨閣少女間炙手可熱的人物,雖然常年不在京城,但是惦記著他的大家小姐可不少啊。一年到頭,就盼著他打了勝仗班師回朝。如今打了勝仗回來,她們怎麼會不來呢。”待在王府裡平日裡除了伺候主子,就是一眾下人們在一起聊天說趣。雖然含秋話不多,也不好八卦,但是初夏可是隻小八哥,去到那裡都能聊成一片,回來自然說給含秋聽,含秋聽得多了,無意中也記下了一下,現在正好現學現賣說與玉明若聽。
“那個沈將軍很出色嗎?”玉明若被含秋這麼說著,心下也對那位沈將軍有些好奇,心裡猜測是怎樣一位風流人物。
也許是因為一個“沈”字感到親切吧……
“當然,沈將軍可是大胤最年輕,最英勇的將軍,小小年紀就開始入伍殺故,軍功卓著,屢建戰功,從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繼雲王之後,大胤軍中的一代後起之秀的佼佼者,名聲直逼雲王。而且,聽說那個雲王長的也是儀表堂堂,知禮通達,半點也沒有武人的粗魯之氣。也不好女色,為人正直,全身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當你他受封將軍,領命出征的時候,那氣勢是可是壯闊極了,他一身戎裝立於馬上,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的心啊,從此皆為沈郎瘦。”
含秋說的活靈活現的,偶爾兩句妙語連珠,把玉明若逗得也不禁笑出聲來。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啊,瞧你說得和真見過似的。”玉明若嗔道,心中是大大的不服。誰說那人是最英勇的將軍,在她心裡就有人比他還厲害。
“奴婢是沒有見過,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但是奴婢相信,這百官相迎,京城百姓百里而待的場面總是騙不了人的。”
玉明若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院牆,不無遺憾地說道:“碧城是個小地方,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熱鬧起來,這麼大的陣仗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惜不能一睹其熱鬧。”
“小姐你身體還沒有大好,怎麼教人放心讓你出去呢?”含秋勸慰道,不失時機的提起了玄昕,“如果王爺在的話,也許還能請他帶你去外面看看。”
聽到含秋提起玄昕,玉明若猶豫了一會,才有些遲疑地問道:“他……不在府裡嗎?”
哪個“他”,含秋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抿唇一笑,也不對玉明若多做為難,省得到時候她惱羞成怒就不好了,“是啊,這幾日王爺都是忙急了,沈將軍班師回朝的事都是王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