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太后眼中,“多美的一張臉啊,多可人的一張臉,怪不得一向清心寡慾的皇叔也對你動了真情,連著哀家的皇上也對你動了心思。”
玉明若瞳孔一怔,沒有想到太后竟會說出這句話,心中一凜,“明若惶恐,實在是當不起太后娘娘的讚譽。”
她確實是當不起的 居然說皇上對她動了心思,這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驚嚇。她來宮中,與皇上不過是數面之緣,哪裡談得上是動了心思,莫不是太后誤會了。
太后放開玉明若的臉龐,微微一笑,“你也別惶恐,也別覺得不自在。哀家今日與你這說些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她牽過玉明若的手,拉著她坐下,“明若,哀家看得出,你是個好女孩,心思很單純,人也很善良,而這些恰恰是宮中所沒有的,更是不需要的,所以皇叔對你痴迷,連皇上也對你格外的另眼相看。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哀家自然是不會怪你。而且你的身上有著哀家沒有的,或者是曾經有的東西,自打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哀家就覺得很喜歡,哀家待你也是待親生女兒一般的。所以哀家更加希望你能待在皇叔身邊,安安穩穩的待在他身邊。”
最後“安安穩穩”這四個字被太后娘娘咬得極重,聽在玉明若耳中也格外的驚心。
玉明若低下頭,抿著唇,並沒有馬上介面,眼中一番波光一晃而過,再抬起頭,她的眼神依舊是清澈如水的,她真誠的望著太后,道:“謝太后對明若的一番厚愛。明若知道今後的路會怎麼走,我會一直努力的陪著王爺,和他白頭到老。”對於皇上,她從來都沒有半分的私心,對於她而言,那只是一個很會隱忍的少年而已,偶爾一個溫潤的微笑,給人一種莫名的相似,但是他與玄昕是完全不同的 他只是皇上而已。
太后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心中的石頭算是放下了。雖然皇上確實是對玉明若動了心思。不過那心思還算尚淺,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而她終究是女人,母子連心的,又豈會看不出皇上對於明若若有若無的眼神,和不著痕跡的在意,分明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了心思的模樣。好在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玉明若和玄昕早就是定下來了的,也不能再容得任何人改變,即便是皇上也不行。在大婚親政之前若是傳出這樣的笑話,那皇室的顏面要往哪裡放。
“好,哀家對你是放心的。你在哀家這裡學著也差不多了,哀家再留你,怕是皇叔都要著急了,還是儘快將你送回王府吧,免得到時候皇叔按耐不住,跑來找哀家要人。”
玉明若粉頰一紅,想起多日未見的那個人,心中軟軟的,不由抿唇一笑,“明若知道了。”
二十三 歌舞昇平杯酒間
瑞陽宮
“王爺留步……”聲聲叫喚由遠及近傳來,玄昕頓下腳步,轉頭望去,一個穿著藍袍的年邁老者快步迎面跑來,儼然是右相王瞻汲。心中暗忖著他的來意,臉上露出不動如山的溫和笑容,玄昕慢慢等待他的接近。
近到跟前,氣喘吁吁,王瞻汲的臉色因為急跑而顯得通紅,樂呵呵地開口道:“王爺好久未見啊,本相已與王爺多日不曾近身聊過了。”
玄昕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是因為相爺多日臥病在床,告假不出,本王自然是見不到你了。”
玄昕不軟不硬地說了一句,見他平息了喘氣,舉步向殿內走去。
王瞻汲在玄昕那裡碰了軟釘子,臉上半分不見惱意,趕忙跟上,道:“聽說那沈將軍當日班師回朝,還是王爺代皇上出城迎的,依王爺所見,不知沈將軍為人如何啊?”
沈將軍,言下之意,指的自然是沈錦陵,他如今風頭正健,尤其是班師回朝那日百官在城門外相迎,早已成了街知巷聞,互相傳唱的人物,一時間,人人口提沈將軍指的自然是他,再無二人。
玄昕眉一挑,不冷不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