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僕婦,我與老夫人說話呢,也有你插嘴的餘地?你也活了大半輩子,連規矩都沒學好麼?莫不是看著老夫人身子不舒坦,要做那欺主的惡奴?”她抬手指著辛媽媽,“要是你生事汙衊我,我無論如何也要請大夫人做主,將你這惡奴逐出府去!”
38|37|4。15|連載
用過早膳,太子和淮南王過來探望,襲朗去了小書房款待兩位貴客。
香芷旋吩咐薔薇去告訴香若松,她過一兩日要回去一趟,是對老夫人將陽奉陰違貫徹到底。
辛媽媽和錢友梅走進清風閣。
要是不掛著老夫人房裡的人,錢友梅還真不能踏進清風閣。但是隨同辛媽媽前來就不一樣了。寧氏不屑於在明面上為著點兒小事跟松鶴堂起衝突。
辛媽媽沒有進門,笑道:“不過幾句話的事,三奶奶說也一樣的,我就不進去了。”
錢友梅笑著點頭。
清風閣裡另一名大丫鬟結香走到辛媽媽跟前,客氣地道:“媽媽請到廂房喝杯茶吧,怎能讓您站在院子裡,這一大早怪冷的。”
辛媽媽笑眯眯地點頭。
錢友梅走進廳堂,又被請到了西次間。
室內十分寬敞,光線明亮,佈置得很是簡潔,一色的檀木傢俱,暖意融融,花香清遠。
錢友梅視線梭巡一週,沒見到香爐,縈繞在鼻端的花香,是從黑漆花瓶裡的鮮花延逸而出。
是清雅舒適又透著貴氣的環境,只那些檀木傢俱、黑漆花瓶就價值不菲。
終歸是嫡子的住處,可不就得是這樣子。
熬過這一段,自己也該好生布置一下住處了。錢友梅這樣想著。
香芷旋慢吞吞從內室走出來。
這個慢性子……錢友梅腹誹著。她聽香綺旋說過,香芷旋很少為什麼事情著急,那股子磨蹭勁兒,有時讓人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可當真急起來的時候,就是恨不得要人命的。
香芷旋笑臉相迎,上前見禮,“三嫂,快請坐。”
錢友梅還禮落座。
香芷旋命丫鬟上茶。
是六安瓜片,湯色透綠清爽,香氣沁人心脾。錢友梅笑著讚許,“真是好茶。”
“三嫂不嫌棄就好。”香芷旋這才問道,“是老夫人要你替她吩咐我什麼事?”
“是。”錢友梅放下茶盞,“四爺已無大礙,老夫人就說,家裡該有的規矩也該立起來了。是以,自今日起,要四弟妹每日晨昏定省。”
“哦。”香芷旋點了點頭,“那我這就去大夫人房裡,給婆婆請安之後,再一同前去松鶴堂,照常理,是該這樣的吧?”
“說的對。”錢友梅點頭,心說早就料到你會拉上大夫人了。
香芷旋又道:“等會兒還要提醒婆婆一聲,讓她知會五弟妹一聲,不然五弟妹豈不是要被下人說閒話。”
錢友梅:“……”想到蔚氏那個冷淡又話裡藏針的做派,當真是不喜。那樣一個人,生氣了會不會直接上手打人?
香芷旋已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們就別耽擱了,我這就去正房。”
“我也得去。”錢友梅尷尬地笑了笑,“一大早就被老夫人喚到了病床前,還沒來得及去給婆婆請安。”
香芷旋瞥一眼茶盞,有些惋惜地道:“六安瓜片是二開茶最好喝,可惜了。”
錢友梅只是笑了笑,沒接話。她總覺得香芷旋一句半句的話並有所指,實在是不能搭腔。就像剛剛這句可惜了,是可惜不能喝到二開茶,還是給她喝本就可惜了?
兩人一起到了正房請安。
寧氏問了香芷旋兩句,笑道:“你們兩個等等老五媳婦吧,估摸著就要過來了。”
蔚氏每日守著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