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衣領,“別在這兒丟人,走吧。”
襲刖恨不得要跳腳了,指了指她身後,不等她有何反應就高聲道:“四嫂這是要出門麼?”
香芷旋聞言大大的鬆了口氣。夫妻倆方才那一幕,讓她又是好笑又是為難,上前去不妥,也不能避回到房裡。她點了點頭,舉步前行。
蔚氏這才將襲刖放開,迴轉身看了看香芷旋,斂衽行禮,“四嫂。”神色仍是略顯冷淡。
香芷旋到了近前,微笑著還禮。蔚氏似是生來就待人冷淡,對誰都愛理不理的,誰要計較她的態度,純屬自尋煩惱。
襲刖問道:“四哥在房裡吧?”
蔚氏瞪了他一眼。
“在。”香芷旋道,“我趕著出門,先走了。”
“不耽誤四嫂了。”蔚氏語氣淡淡地回一句,目送香芷旋走開去的時候,多看了薔薇、鈴蘭兩眼。
襲刖則利用這間隙脫身,撒腿跑進了清風閣。
蔚氏瞪著他的身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尾隨其後。
丫鬟迎春忐忑地道:“五奶奶,您跟進去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呢?”蔚氏道,“四爺要是肯見他,自然也肯連我一道見。”
迎春想想也是,又道:“方才奴婢見您像是比較留意四奶奶身邊兩名丫鬟。”
蔚氏解釋道:“那兩個丫頭會拳腳功夫。”
“怪不得。”迎春釋然。五奶奶生於滄州,自幼學拳腳強身健體,看到同道中人,自是一眼便能看出端倪。遲疑片刻,又婉言勸道:“您與其勸著五爺別來招四爺心煩,倒不如多與四奶奶走動。”
“四嫂不是要照顧四爺麼?平日都不在府中走動。我上趕著過來,反倒讓婆婆不悅。”蔚氏道,“過了這陣子再說。眼下先管好那個變著法子作死的才是正理。”
變著法子作死的,指的自然是五爺。迎春抿了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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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出門之際,太醫就來了。
襲朗傷勢痊癒的情形喜人,今日起便不需再包紮,每日藥浴調理即可。太醫今日除了施針,還帶來了幾味藥材。
太醫先是仔細地叮囑襲朗藥浴時要注意哪些,隨後感覺叮囑他完全是在做無用功。這是個最不聽話的病人,要不是身體底子極佳,面板癒合能力強,早就沒命了。太醫想到這些,便又喚來含笑細細叮囑,末了才取出銀針,要給襲朗針灸。
這時候,小丫鬟進門來稟:“三爺過來了,要探望您。”
太醫笑呵呵地道:“我先去別處喝杯茶吧。”
“不耽誤您別的事麼?”襲朗其實不介意讓襲脩等著,卻不願意妨礙太醫。
太醫忙擺手,“我的事就是儘快讓襲四爺痊癒,這可是聖上旨意,別的都不打緊。”
襲朗微微一笑,吩咐含笑:“好茶點服侍著。”
含笑稱是,引著太醫去了廳堂,又命小丫鬟請襲脩進來。
趙賀領著襲脩進到西次間。
襲朗吩咐趙賀:“你去知會隨四奶奶出門的護衛,仔細些,別出岔子。”
趙賀稱是而去。
襲脩誠惶誠恐的,看一眼盤膝坐在太師椅上的襲朗,勉強笑道:“四弟,我來看看你。”
襲朗指了一把椅子,“坐。”
襲脩點頭落座,神色分外的侷促不安,“我是來跟你賠禮的,想來你也猜得到。”
襲朗沒接話。
襲脩只得顧自說下去:“那三萬兩銀子的事是空穴來風,但是祖母發話了,我也不敢提前跟你交底。幸虧四弟縝密,父親插手,不然……我對不起你。”
“無妨,你又不是初犯。”
言下之意是早已習慣了。襲脩尷尬得緊,不知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