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禁冷笑連連,但是始終沒有表現在面上,“公公說笑了,沒有做過的事,本公主實在是無話好說。”
這是雲姒宓第一次自稱公主,凜凜高華間端得氣勢非常,較之皇家所謂的天之驕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是在提醒成林,別說現在還只是找著一個布人罷了,就算是鐵證如山,她還是大胤親封的安宜公主,三月後和親的重要人物,敢在她面前造次,還是要好好思量一下。
成林似是為雲姒宓身上的氣勢所攝,被她目光中的盯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半晌才嚷道:“既然如此,公主就好好呆在這裡吧,老奴會派人好好保護你的。來人,將這裡給雜家好好看守住,半個人也不許放進去。雜家現在這就去稟報聖上去。”
“是。”
錚錚男兒一齊吼,聲勢不墜。倒是給成林添了幾分底氣。他也不再看向雲姒宓,徑自就去長樂宮向皇上稟報去了。
雲姒宓看著成林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來了,一路蔓延,
連著眼裡也是笑意佈滿。
“郡主,我們要怎麼辦啊?“方才成林在的時候,離兒不敢隨意開口,如今那老太監走了,她一關上門就把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
“什麼怎麼辦,順其自然就好。”雲姒宓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雲海白毫細細品品著,“今日你這茶倒是泡的好,茶葉條索舒展,猶如雲海四散,清鮮的香氣繞鼻兒不散,這滋味也是濃爽甘美如飴。真當把雲海白毫的意境泡出來了。”雲姒宓顧左右而言他地贊著,完全沒有將離兒的著急放在眼裡。
離兒先是一急,但是看到雲姒宓如此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下又有了幾分希望,“難道郡主已有妙計?”她半信半疑的問道。
不是她不相信郡主的能耐,而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大了。歷來以巫蠱霍亂宮廷的從來就沒有好下場,雖然她離兒不過是一介丫鬟,見識淺薄,但還是知道所謂的巫蠱之禍,一個皇后,一個太子都能輕易殺死,何況是她們呢。
“既來之則安之,我都不擔心,你又何苦如此焦灼呢。”雲姒宓還是隻顧著品茶,對於離兒的問題始終是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做正面的回答。
“可是,這次是巫蠱,一個不好就要掉腦袋的。早知道就不要進宮了,這幾日你在宮裡不過就是練習走姿坐習,研習婦禮,在咱們府裡也是能學的,如今反而惹得一身腥。”離兒一跺腳,心中是叫悔不迭。
“離兒,你錯了,有些事只有在宮裡才能做得好。”雲姒宓言似有所指道:“我給你講個故事,有一個乞丐已經餓了好幾天,然後一個富人把一碗水放在了他眼前,但是又把饅頭放到了河對岸,河流很急,他只有游過去才能拿到饅頭,富人說他只能要一樣,你說乞丐是喝水呢,還是遊過河去拿饅頭?”
“自然是游過去拿饅頭了。”離兒不假思索的答道:“喝水豈能果腹,眼前既然都有一條河了,又何愁沒有水喝。”
“可是你難道忘了,這個乞丐已經很餓了,哪裡還有力氣再游過去,而且這水流的那麼急,萬一游到一半就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倒不如搏一場,說不定還有生機也未可說。”明明是在說乞丐的事,離兒的眼裡反而多了一抹堅毅的神色,似在說自己。
“不錯,當機立斷,合該如此。”雲姒宓讚許的點頭道,對離兒的回答還是甚為滿意的,“但是,說不定他還有別的機會啊。能有一個富人出現給他一個饅頭,那為什麼就不可能再出現另一個呢?”
“奴婢常聽老人們說,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做人只有腳踏實地靠自己才是正道。郡主也說了,可能還會有另一個富人出現,那也只是可能。萬一沒人,他豈不是還是要死。”離兒這會子的心思全轉到了雲姒宓的故事中,連著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