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別無他法。總之,他不能吃半點的虧。
“我的誠意自然是會送上來的,但是也得先看了皇上的誠意之後,讓我們安然的出了宮,我才能給。否則到時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嗎?”
雲姒宓今天來,就是要帶著他父親平平安安的出宮去的,否則她大可讓津闔帶著她直接出宮,也用不著費這般的周折來御書房。
當然雲王也不必指望她有多大的孝心,從他打算將她嫁到北遼的時侯,她心裡最後的那一點父女情分也早就被耗光了。今日來,不過是還在貪圖他手中的勢力罷了。沒有她父王,她出去以後,除了躲躲藏藏一輩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出路了,可是若是藉著父王殘餘的勢力再搏上一搏,還是有希望的。
玄蒔氣得暗自咬牙,這個雲姒宓倒是和自己天生一樣的脾性,今天他算是遇上對手了。奈何人家是不怕死的主,可是自己這邊就有兩個捨不得的。別以為他看不出沈錦陵的心思,那兩隻眼晴直勾勾的看著玉明若,擔憂,焦急,全都寫在臉上了,和他的皇叔一個樣。
玄蒔回過頭,對著雲安嶽譏諷道:“雲王好歹也是一世英雄,如個竟然淪落到用一個女子相挾來換得性命,傳出去,怕是英名盡喪吧。”
雲安嶽被李遷挾持著,臉上仍舊是從容不迫的鎮定,對玄蒔的激將法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名聲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老夫聽了一輩子,也聽厭了,早看透了,這世上,就自己的命最矜貴。”他眼了一眼玉明若脖子上的血,還在不停的住外流,似是快意至極,“我看皇上還是快些做決定的。”
玄蒔被反將一軍,面色如常,心中已是大怒,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似冰刃劃過眾人的心頭,在殿中形成金石般的低響,“李遷,放雲王走!”
雲姒宓唇邊瞭然一笑,和雲王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父女倆的神色一般無二。
可是太過自信也是會陰溝裡翻船的。
從頭到尾,玉明若除了那一聲對不起之外,就只是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他們在談判,置身事外,似乎被人挾持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玄昕,似留戀,似傷心,一寸寸的情意漸漸迷上了眼晴,隱約有些淚光閃動。
想著住日的美好,他們也曾經花好月圓,相依相伴過,即便玄昕心中那個的人到底不是自己,但是好歹也有過一個人疼過,惜過自己,她也就覺得不枉此生了。
現在正是劍拔努張的時候,大家的心思誰都沒有放在玉明若身上,更準確的說是不曾注意過她的手,只見她悄悄的從袖中拔出一隻銀簪子,細細的一根,不算名貴,也不寒磣,這是她從慈雲靜齋帶來的物什中的其中一樣,是當初玉明彝送她的禮物之一。她平時素面朝天,也不在意打扮,但是因著是哥哥送的,所以她特意帶在身邊,輕易不曾離身。從她被津闔帶走的那刻起,她就用上了心思,當時只道不能拖累了玄昕,與其讓他為難,傷害到他,倒不如自己將這一條性命賠上,當然這是最後萬不得已的決定,不到最後她不會動這心思。
其實,現在也沒有到那個份上,事恃還有轉圈的餘地,但是玉明若已經找不到任何成為玄昕負擔的理由了。這是屬於玉明若的倔強,她渴望被愛,但是她卻不要成為任何人的代替品,接受這種施捨的愛。
多麼諷刺啊,她她唇邊若有似無的扯開一絲輕笑,手上的動作一用力,接著袖子的遮擋,完全沒有人看到她將銀簪子刺進了自己的腹中,一點點的鮮血流的比她脖子上的血痕還要快,一下子她手上已然見紅了,然後一滴滴的血色落在了地上了,襯著他月白的衣襬更加的鮮豔奪目。
第一個叫出來的沈錦陵,從頭到尾,他的眼晴就只是專注在玉明若一人身上,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