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事情,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剛剛醒來,哪裡有什麼之後。你說的,我一點也聽不懂。”
“那些日子我們在一起那麼快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玄昕再也管不了明若的抗拒,大步上前,一把鉗制住玉明若,將她抱在懷中,搖晃著她的肩膀,“你怎麼可以忘了呢?你怎麼可以將我們之間的事全忘了呢?”
玄昕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阿若竟然將他們之間唯一的美好全部一筆勾銷,腦海中殘存著居然至於對他的怨,對他的恨,這讓他情何以堪。
此時的玄昕眼裡的哀痛彙集在一起,已是瘋狂了,那模樣就彷彿是玉明彝離開他時的樣子,像是心被刀子紮了一刀又一刀,千瘡百孔的,只有抱著玉明若,感受著懷裡的氣息,才是他唯一的救贖。可是這一切對於玉明若的意義卻是不同的,哪怕是玄昕靠近她一點點,她都是會驚恐不安的,更遑論是被他這麼抱著。所以她害怕,驚恐,拼命地推打著玄昕,嚷嚷著讓他走開。可是男女之間的力氣本來就是懸殊的,何況是她剛大病初癒,氣虛體弱,自然是敵不過玄昕一個男子的氣力。
也許是屋裡的響動實在是太大,含秋與初夏平日裡為了照顧玉明若的起居,一直是住在她隔壁的。晚上躺在床上本要入睡,卻忽然聽到隔壁忽然傳來了哭喊聲,兩個都從床上爬了起來,披衣走出了房門,相視一眼,眼中都是同樣的擔憂。
她二人走進玉明若房裡的時候,就看到玄昕緊緊地抱著玉明若,由於他是背朝著她們,所以看不清神情,但是玉明若的神情卻是非常明白的。只見她兩頰淚痕不止,哭著叫玄昕走開,雙手也是在不斷得抗拒著玄昕。
含秋和初夏震驚當場,一時說不出話來,都把目光放到了對方身上,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問號。
怎麼辦?
初夏雖然害怕玄昕,但是她更加不忍看著玉明若哭而熟視無睹,一跺腳,也不管含秋是怎麼想的,也不管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能和玄昕力拼,就這麼衝了過去,一上來就去撥開玄昕的手。
含秋看著初夏這麼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似是被她的心意說服,腦中拋開所有的尊卑,(話說玉明若才是她的主子,幫主子是她們做奴婢的義務!),緊跟著初夏也跑了過去,和初夏一起拉開玄昕。不過她比初夏明智,所以一邊拉的時候一邊勸阻道:“王爺,姑娘剛解毒,禁不起折騰的,你還是快些將姑娘放開吧。你這樣會傷到姑娘的。”
玄昕也是被一時的傷心衝昏了頭腦,這回子聽到含秋在耳邊的大喊,似乎也聽進去了三分,手上力道減了三分,看著明若的淚痕,整個人什麼氣勢都沒了,於是三兩下就被含秋和初夏拉開了。
玉明若一掙脫開玄昕,就縮排了含秋懷中,眼中惴惴不安的,柔弱的像風中搖曳的花,哪怕風再稍微大一點,她就隨時會被吹走,見之令人心憐。
只聽縮在含秋懷中,拽著她的衣角,口中喃喃自語道:“讓他走開!不要靠近我!走開!”
含秋緊緊抱著玉明若,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哄到,眼神有些為難的看向玄昕,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玄昕眼中也是一片的受傷,心裡最軟弱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如此打擊,看著心愛之人,對自己不僅拒於千里之外,而且還是避如蛇蠍,心內的感受又豈是一個傷心所能說明白的。
這一天他的自尊已經放到不能再低了,心裡的千瘡百孔也再也禁不起折騰了,他同樣也需要好好想一想,今後他要怎麼辦,玄昕近乎無力的垂下手,空洞道:“你們兩個今晚留下來陪她吧,好好照顧,本王先走了。”
臨走的時候,玄昕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望了明若一眼,可瞬間又被明若眼中的神色逼退,唇角苦苦抵笑,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