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細不可聞地說道:“不過,我最想的卻是將你大紅花轎娶進門。”
耳根一紅,雙頰滾燙,玉明若之前縮在玄昕的懷中是想念玄昕身上的氣息,可是此時抱著玄昕不曾放開,卻是因為雙頰嫣紅,羞顏難見人。
“盡會說這些話來欺負我。”
“沒良心的丫頭,我是恨不得將心掘了給你啊。”玄昕一嘆,聲線柔的快要將人化去,他扶住玉明若的雙肩,輕輕一吻,落在她的眼角,珍之重之,一片溫柔情懷。
從長樂宮到官道有一條長道,兩旁紅牆綿延,猶如無邊長線,遙遙無盡。和玄昕並肩走在道上,玉明若看向前方,情不自禁地想起當日他帶他進來的時候,她的心裡是複雜的,既深深震撼於這個大胤第一建築的宏偉華麗,也困頓於自己當日進宮中毒的可疑,彷徨而又擔心。如今出來卻是一身輕鬆。從昨晚她那麼做以後,她就已經對雲姒宓釋然了,不過都只是愛上了同一個男子罷了,只是她愛的更加偏激,也更加的可憐,那麼她又何苦為難與她,而且她已經有了玄昕,這已經是老天爺對她最好的恩賜了。
這並非是玉明若的寬宏大度,只是不想讓自己沉溺於那樣的報復當中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到最後只會陷自己於迷障之中,失去了原來的那個自己。就如同她對太后說的,她不想去害人,但是太后教的東西也會記在心裡,因為她要好保護自己,她想要陪玄昕走的更遠,更長……
思及此,玉明若握緊了玄昕的手,偏首看了他一眼,兩人凝然相望,剪剪秋水,灼灼朝陽,相映生輝,情意連綿。
“子恆,謝謝你……”玉明若沒有說謝什麼,只是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唇角彎彎的一個弧度,帶著潺潺的暖意。
“我的傻阿若啊……”伸出手,輕刮玉明若的鼻樑,卻又不捨得用力,所以只是象徵性地輕描了一下,玄昕握緊了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前方早有仲景侯在馬車旁,見到玄昕牽著玉明若過來了,他側身退開一步,不由打量了她一番,然後看到王爺瞪來的眼睛,憋著笑垂下眼瞼,心中是一片安然的歡喜,幸好這一次沒有再出什麼岔子。
玄昕親自扶著玉明若上車,紅牆聳立的長道在車簾下慢慢掩蓋,馬鞭高揚,車輪骨碌之聲響起,他們才真的離開這個虛華無數的地方了。
“我們回家了……”
馬車遠去的車輪在這個安靜的宮廷中,漸漸消失了,但是站在高樓上的身影卻仍舊是凝望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久久不曾移開,那目光中含著惆悵,亦含著一絲安心,然後從口中逸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不禁將目光投向天際,喃喃自語了一句:
“這天也要變了……”
三十三 棋手卒子亂影錯
從九月九重陽那日之後,北遼大王子離奇慘死,屍體被扔在了宮外近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從出事之日開始,全城就進入了戒嚴,對於進出城外的,尤其盤查的嚴謹,整個禁宮之中都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大家的說法是五花八門,各種猜測都有,一時間,整個京城中就陷入了一個微妙的氣氛當中。
當日玄蒔曾經答應過北遼的使者,會著九門提督徹查此事,在最快的時間內給北遼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了,九門提督劉俞翰那邊仍舊是一籌莫展。他是掌管著京畿要務,負責內城的防護,本來一般命案是要交由順天府審理的,可這蒙都王子恰巧就在他管轄的地盤上出了事,於是皇上一句話,劉俞翰就這樣接過了這兩邊不討好的燙手山芋,心下除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之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第一天,仵作就驗過屍體,蒙都王子全身只有脖頸一處傷痕,是見血封喉,身上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顯然是殺手動作極快,趁他不妨所為,但是還有更大的可能性便是殺他的人是蒙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