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年,您可不要怪我。書香門第
“你這是做什麼?”明若忙受起瓷瓶,扶起初夏,見初夏拒不起身,旋即明白,道:“《本草綱目》載,百草頭上之露,愈百病,止消渴,令人身輕不疾,肌膚悅澤。朔日採集,效果猶佳,錯過就可惜了。”
“可是你昨日才落水,不宜見風。要是讓王爺知道,奴婢就慘了。奴婢知道您菩薩心腸,就可憐可憐奴婢,去房裡歇著,別再為難奴婢了。”初夏左一口奴婢,右一口奴婢,將自己說得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非說得明若心軟不可。否則,讓王爺知道了,她初夏就真的會很“可憐”了。
顯然,明若感受不到初夏的可憐兮兮的目光。“佛門戒規,清晨早起,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我如今要人伺候,行同不勞而獲,已是犯了戒律。晨採露水,一為藥用,二亦是安吾之心。放心,王爺是不會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無妨,我會解釋的。”
“姑娘。。。。。。”初夏還是不死心。雖說有姑娘保著,但到底是尊卑有別。
“傻丫頭,這真的不礙事的。”眼見著初夏一副快急哭的表情,明若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院內太過整潔,她還想去除掃落葉呢!
苦行,修無量行,方能得到,她到底要何時啊‘‘‘‘‘‘‘
“可是。。。。。。”初夏自知勸不住明若,便退而求其次道:“可姑娘昨日才落水,大夫吩咐要好好安養。要不,等您病好再做也不遲。一年十二月,總會有機會的。”
“安養?”明若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姑娘,您可別再為難奴婢了。奴婢已經把洗臉水準備好了,您先去梳洗吧。”初夏端起臉盆就往屋裡走,一點也不給明若翻悔的機會。
明若無語地跟著初夏進了屋,接過初夏手中的毛巾擦洗。
“姑娘,稍等片刻,奴婢這就把早膳端上來。您的藥,廚子已經在熬了,奴婢順便替您去看看。”
“藥?”明若柳眉微皺,貌似以前的她就是給別人開藥治病的,那東西真的很苦啊。
“是啊,昨日大夫開的。姑娘,良藥苦口,您可別因為苦就不喝啊!”初夏說完,就端著水跑了。
明若又一次無語地看著初夏跑遠,口中不禁逸出一聲嘆息。似乎自從昨日她甦醒過來,她嘆的氣比過去幾千年還要多。
這做人啊,怎一個難字了地!
廚房
“初夏,你家主子現在怎麼樣了?”靜安王府的廚房裡,老張家的大嫂子關心地詢問。
昨晚,瀛洲玉宇鬧的動靜可不小,一晚上整個王府就傳遍了,王爺迷上了那位新進門的玉姑娘,簡直是視若珍寶,連一向得勢的媚夫人都趕出去了。
“大夫說是要好好調養。不過,今早我去伺候的時候,姑娘面色已經好多了。”
“玉姑娘一看就是個和善的主子,現在又得了王爺的寵,初夏,你撞大運了。”
初夏聽到這裡,臉色卻有些僵,勉強笑著答:“誰說不是呢?”
是呀,誰說不是呢?她家姑娘真的很和善,但和善絕對不等於運氣好。
在初夏的眼裡,以前的姑娘是一個很沉靜柔弱的人,但那樣的安靜卻彷彿是失了靈魂一般,少了生氣。可現在的姑娘,還是以前那樣的沉靜,不,應該是沉靜中多了一份祥和了。用“祥和”形容一個年輕姑娘家雖然不合適,但初夏偏偏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遠遠望過去,就像寺廟裡的佛祖似的。面對她溫和淺笑,即使是再無理的要求,初夏也無法抗拒。
可是,姑娘從來就不要求,反而老是想搶她下人的工作!
有沒有道理啊,別人是惟恐主子吩咐,而她初夏想求主子吩咐都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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