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黯淡,天際欲曉微曉,簿暮的黎明撕開一道裂縫,似穿越過千萬年的輪迴,一道淡淡的光在這沉寂的林中揮灑開屬於它的生命,飛越遊倘,凝在了一顆露珠之上,攀在樹梢上,落在了細草間,還有滿地凌亂的衣衫,還有兩具赤裸的身軀之上,卻不是交頸鴛鴦的纏綿,而是一股莫可奈何的悲涼。書香門第
雲姒宓緩緩的睜開眼睛,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纖細如羽鴻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投射而來的光照刺得她的眼睛不禁發疼的眯了起來,但是身體的另一處猶如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車輪軋過一般,卻教她整個眉都曲皺了起來,昨夜的記憶翻江倒海來,糾纏的身軀,白玉的肌膚,嫣紅的唇畔,交織的纏綿,暗啞的XX,一幕幕的不堪壓得她腦海中一陣陣的眩暈,就如同噩夢一般的將她吞噬,絕望的冷意從腳底心開始上竄到她的四肢血脈。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她一定要醒過來!
雲姒宓掙扎著,強迫自己睜開眼睛,但是入眼的一切卻是更加讓她絕望,十八層地獄都比眼前的情景來得美好。她的瞳孔驚恐到了極點,有如銅鈴般睜大,看著眼前這個光裸的男子,如墨的髮絲傾頹在他的肩膀背後,一兩似還覆在他的胸前,他的XX上還有一點水霧的痕跡,白玉的臂膀上,一道道血紅色的抓痕觸目驚心,她抬起頭,入目的睡顏好不防範的落在她眼底,精緻的俊顏在日光下勾畫著夢幻的光暈,微微清冷的氣流劃過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的勾起,漾著不經意的攝魂奪魄,美得教人移不開目光。
——竟然是玄蒔!
秋晨風涼,雲姒宓掩住唇,胸臆中的冷意幾乎就要將她凍僵,她艱難的收回目光,將顫抖的視線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樣是光裸的身軀,腰下兩人的身軀密不透風的XX在一起,無不在提醒著昨夜他們的放縱與淫靡。身下的落紅,更是猶如一個烙印打在了她的心上,那是她最珍貴的純真,是她堅守的信物,卻如今成了她永遠都無法抹去的汙點。
雲姒宓沒有哭,她的淚早已乾涸了,她只是笑了,無聲勾起的唇角,淺淺的一個狐度,卻是淒涼無比的。她掙脫開玄蒔的懷抱,隨著她的起身,如雪的髮絲一時間披散開來,白如雪脂的肌膚在空氣中毫無遮掩。她俯身拾起散落在四周的零亂衣衫,如花的嬌顏似是染上了一層冰霜,洞徹了她的神髓,沒有半分神情的變化,只有幽美的眼瞳裡流倘著無盡的蒼涼與荒蕪。
玄蒔掙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具未著寸縷的女體背對著,絲緞般的長髮遮住她優美的背脊,隱約的空隙中還有些粉紅的痕跡,帶著致命的魅惑,不用看,他也知道,當手觸控上那羊脂白玉的時候,手感是如何的滑嫩,一個個吻落在上面,隨著而來的是難以抑制的輕顫與動情,那顛倒眾生的妖媚在他眼前慢慢放大,一瞥一笑,分明就是雲姒宓的模樣。
玄蒔的目光在一片混沌中甦醒,冷冽的眸中失了往日的流光溢彩,而是一片凝固與霜寒,看向雲姒宓的眼神夾帶著憤怒,殘酷,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他隨手撿過手邊的中衣披在身上,衣袂翻動的聲音也將雲姒宓驚得手中一頓,猶如一隻驚弓之鳥,她的手在抖動著,可是身子始終沒有迴轉過來,看向玄蒔,只是死咬著唇,不將口中的哽咽傾吐出來,倔強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不讓一絲一毫的脆弱在玄蒔面前流露出來。
玄蒔三兩下就將衣服穿好了,他站起身,冷冷一笑,嘴邊的嘲諷勾起了一個邪肆的狐度,冷冽的魅惑,“雲妹妹難道沒有什麼話想對朕說的嗎?”
一聲雲妹妹就如同一個巴掌般打在雲姒宓的臉上,是嘲諷,是屈辱,是難堪,每一個字都能教她胸臆中那股子的怨毒猶如火上爆發般侵蝕,雲姒宓的嘴角一抹血色,染得她霜白的嘴唇多了三分的顏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