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期待的。
含秋有些遲疑,這問題確實是有些不好答,據她方才躲在前廳,偷偷觀察的,似乎王爺的情緒不是很好,尤其是聽到那句“十月二十日成婚”的時候,那個臉色似乎是越來越難看了,一雙薄唇抿得緊緊的,都快成一條線了。連她站了那麼遠都能感受到王爺身上爆發的寒氣,涼颼颼的,不知站在身前的傳旨太監有沒有被王爺凍僵。
“小姐,王爺把旨意接下來了。”
含秋長話短說,一句話就了了草草的解釋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糊弄,果然玉明若一道目光看過來,不冷不熱的,就這麼半生不熟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含秋都有些頭皮發麻了。終於在看的含秋實在是快頂不住的時候,玉明若終於開口了,“含秋,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著我?”
這一句不提還好,這麼一問,含秋額上就又沁出了汗,她真的不想去傷小姐的心,可是那個她想要的答案,卻是一定會讓她難受的。含秋正自為難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一閃,就看到了那個金絲線繡四爪金龍的紋路在眼光下光彩奪目,馬上就福至心靈,“小姐,你也別問了。如今這正主來了,你不妨來問問王爺啊。”
沒錯,門外站著的人正是玄昕是也。他就站在屋簷下,一斜的光照只在他頸下打著圈,卻沒有流連上他的眉眼,隔著距離,在玉明若眼中看的就是那麼一個神色沉鬱的男子。
她心裡打了一個突,腦海中就忽然想起了方才含秋的支支吾吾,再看著玄昕現在臉上的神情,她似乎就有些明白了。但是這個想法並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她只是如同以往一般,對著玄昕微微一笑,清淡空明的,帶著若即若離的意味,道:“你來了啊。”
這話說的很自然,就像是早已料到他回來的一樣,而事實上,玄昕確實是每日都會來瀛州玉宇的,就差含秋沒在瀛州玉宇給他騰出一間房子來了。
玄昕走了進來,看著兩主僕不約而同投來的目光,兩道目光,不盡相同,但是都藏著三分別樣的意味,看的他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暗咳了一聲,對著玉明若“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對著含秋說道:“本王有事要說,你先下去吧。”
含秋看了一眼玉明若,見她也點了一下頭,不甚鄭重的福了一福,就要退下了。卻不想,在臨走的時候,又被玄昕叫住了。
“既然你閒來無事,待會就去看看仲景吧,這幾日他的傷也有點氣色了,你這個共患難的朋友也該去看望一下。”玄昕在說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共患難”三個字的語氣。
含秋轉身的動作一滯,可是一轉眼,她臉上又恢復合宜的微笑,輕輕道了一句“是”,就踏出屋子裡,走得時候,也許是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連著她的背影也多了幾分落寞的意味。
從頭到尾,玉明若都只是不置一詞地看著,她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事情似乎越來越亂了。
可是還沒有容得她去細思,她自己的煩心事就過來了。
這個煩心事自然是非玄昕莫屬了。
“阿若,太后已經下旨了,給你我賜了婚,於下個月大婚。”
“是,我已經知道了。”
玉明若說的時候,語氣很平板,沒有任何的情緒,不鹹不淡的,雲淡風輕的差點讓玄昕以為她沒有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看著玉明若的目光,玄昕就知道,她心裡是一清二楚的。一時間反而是被玉明若弄得有些措手了,完全沒有嬌羞的模樣,不像是一般待嫁的女子應有的反應,也沒有什麼不願,就只是淡淡的,這個樣子,就像是回到最初的時候一樣,一拳打在棉花肚上,什麼反應都沒有。
可是他又想玉明若怎麼對他,如果是最正常的待嫁女子的反應,玉明若現在就應該坐起來,把他趕出去。
也許一開始她也還沒有做好嫁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