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沒想到含秋還記得此事,先是愣一下,緊接著,小臉一苦,道:“含秋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是不能說啊。”
“不能說,也就是說那天真的有事發生了?”含秋目光一閃,瞪著初夏越發逼人,“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含秋姐,真的不能說,王爺交代過的,初夏實在是不敢啊。”初夏第一次發現王爺的好處來,有王爺擋著,含秋姐也那她莫可奈何,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書香門第
“王爺交代過?這事連王爺也牽涉進來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含秋眉峰驟攏,原本還覺得是初夏太過緊張,現在反而更加擔心了,但是為人奴才,又怎麼好多做僭越,心中只得忍下,“這事你自己拿捏吧,反正姑娘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反而說的初夏有些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含秋似霜的肅容,只是怯怯喊了句,“含秋姐……”再無話可說。
氣氛正在僵持間,玉明若的門終於開了。
“你們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啊,一大早就在門口站著說話,手裡端著早膳也不進來。”
玉明若看著門外的兩個丫頭瞬間紅了臉,低下了頭去,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也不難為她們,自顧自的便進了屋,含秋和初夏見主子把門開了自然也跟了進去。
進了屋,玉明若也不說話,只是噙著笑看著含秋和初夏在房間裡收拾,耳邊閃過她們倆方才在門外所說的話,再看著如今初夏臉上的遲疑和糾結,心道,也夠難為她們了。只聽玉明若清了清嗓子,言道,“有什麼話就當著我面說好了。”
含秋手上動作一頓,拿著盤子的手微乎其微的顫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倒是初夏沒有這個好耐心,只見她火急火燎道,“姑娘,你這幾日關在房裡到底是為何啊,看得奴婢實在是擔心啊?”
“傻丫頭,我不過是參禪誦經罷了,哪裡有什麼玄機啊,竟然擔心成這副樣子。”玉明若笑了笑,心裡還是有感激的。
“可是你以前參禪誦經也沒有這樣子啊,成日裡一聲不吭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清晨收露也不做了,怎麼能叫我們不擔心呢。”初夏可不會白白被玉明若這兩句話就給糊弄過去。
玉明若也不惱,也不去理初夏的怨懟,笑著轉過頭,問向含秋道,“含秋,你也說說,你是怎麼看的。”
“奴婢不敢妄言。主子行事自有自己的主張,奴婢只要做好分內的事,為主子分憂解愁便可。若是主子有什麼事儘可以說給奴婢聽,奴婢雖不一定能替主子解憂,但是替主子分擔一下還是可以的。”含秋這話說得周到,不偏不倚,既沒有僭越了本份,又給玉明若一頂高帽子戴,逼得玉明若不得不說,實在是再恰當不過。
玉明若沒有料想到含秋會如此說,但是細細一想,也確實是她的風格,真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不禁有些想笑,到底還是收斂住了,正色道,“以後,我會注意的。這次讓你們擔心了是我不好。”玉明若並沒有多做解釋什麼,只是簡單一句就帶過了,但是其中的歉意含秋和初夏還是感受得到的。
初夏還想再說些什麼,方要開口就發下衣角被含秋扯住了,回過頭,只見含秋一個眼色使過來,雖然不是很甘願,但還是退了下來。只聽含秋言道,“姑娘這話嚴重了。照顧姑娘是奴婢們的本份,姑娘肯如此做是在體恤我們,該感激的是奴婢才對。”
有些事主子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多做糾纏。無論多麼親,到底是主僕有別。
玉明若自然聽出了含秋口中的疏離,但是也不計較,畢竟她也是終究要走的人,感情深了反而不是好事。
“剛才聽你們說,王爺這兩日很忙,是有什麼事嗎?”似乎這幾日她閉關,玄昕也沒有來找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