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此事夜宴已接近了尾聲,玄蒔或含笑看著,或偶爾與北遼這兩位閒聊幾句,底下的官員也是相互結交著。
太后扶著額,轉過頭對玄蒔說道:“皇上,哀家也累了,就先回寢宮了。”
“好,那朕送母后回去。”玄蒔對座下的北遼使團點了一下頭,“太后娘娘累了,朕就先送母后回去了,大家繼續盡歡吧。就煩請皇叔代朕好好照料北遼的使節了。”
然後就如同來時一般,皇上攜著太后又聯袂走了。
群臣見著皇上和太后一起走了,有些告辭的告辭,有些則是繼續相互攀飲著,玄昕一一應付著來到身前敬酒之人,一抬頭,就看到了兀朮站到了眼前,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雲安嶽,發現他也正在看著這邊。
“看來皇上對靜安王爺越來越器重了。”
玄昕虛應一番,“哪裡,哪裡,本王也不過時一介閒人,幫著皇上做些小事罷了。”
“是閒人,還是賢人,不過是一字之差,可意思卻是差之千里的啊。”
兀朮的目光含著一種老辣的味道看向玄昕,似是要將他看透。
玄昕笑得光風霽月,顧忌著場合,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了一句,“過獎了。本王敬使節一杯。”
端起酒杯,兩人舉杯而飲。玄昕在掩袖飲酒之時,卻聽得耳邊傳來兀朮壓低的聲音,“王爺,我家二王子已經答應與王爺朕盟,希望王爺也莫要忘了曾經答應過之事。”
玄昕瞬間抬起頭,看向兀朮,只見他還是笑得有禮的模樣,唇邊勾起一道笑,沒想到這兀朮竟然在此時此刻,背後有云王盯著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與他說這個,倒是有意思的緊。
他含笑著點了一下頭,坐回到位置上,而兀朮也轉身走了。
二十四 紙醉金迷紅粉地
人來人往,車馬軒軒,夜色給這個世界帶來了黑暗,也響起了他獨有的喧囂。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邊的月娘似漁歌的船孃停靠的小船,靜靜的倚在天邊,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偶爾一曲歌聲長起,便是清陽江頭的商人婦,猶抱琵琶半遮面,一點愁,一些怨,一段思,順著人家的煙火,染在瑩瑩白玉似的臉上,朦朧而嬌柔,好不惹人心憐。
稍帶寒意的秋風無端的掀起一段水波,小船在波心一蕩,顫巍巍的,似腰肢搖曳,卻原來已是游到了章臺街,那麼這一夜就註定是一個多情而纏綿的良宵了。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路過行人都不進紛紛側目而視,雖然他身上傳的是大胤男子的打扮,一身灰色長袍,足蹬軟底青筋快靴,內襯皂色襯褲,腰間別了一枚上好羊脂玉的雙魚佩,掛著紅色流蘇,甚是貴氣,但是無論其容貌輪廓亦或是身型多比街上的男子來的深,來的壯,想必是異族人士。最近街上都盛傳著北遼和親使團進京的訊息,過路之人都不禁猜測著此人的身份,因此走過的就多看了兩眼。
“大王子殿下,此地是京城最為著名的煙花柳巷,走馬章臺,京城的貴公子們的風流去處。”
禮部郎官陳懷德此次奉了上頭的命令,要在北遼和親使節團留京的這些日子,照顧好蒙都王子。這不,他就帶著蒙都王子在京城裡轉悠。然後轉著轉著,就到了章臺街,當真是不由自主。
蒙都王子長眉一挑,眼光炯炯有神,“也就是說,這裡有很多的美人?”
陳懷德自然是明白蒙都王子眼中流露的意思,他也是這條街上的老客,平日裡財色酒氣樣樣都佔全了,總算是留了一點青樓薄章名,不枉風流一場。“這個是當然的,我老陳敢說,章臺街上無論都一家出來的姑娘都是百裡挑一的,沒幾個是進不去。”
“早聽說京城美女如雲,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