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yín僧垂頭喪氣地跟在他四位師兄身後,自知理虧,多的話也不敢說。這次叫了幾名師兄來幫他報仇,也是扯了慌的——到jì院來找被師父逐出師門的六弟,結果被那個男人認作piáo客,一劍被宮。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是勉強說得通。
洞裡如洪鐘的可怕怪聲越來越近,幾名少林武僧穿過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幽蘭熱泉,終於看到奇異光亮架出的藍sè虹橋。
“水位下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沁兒從那張‘搖椅’上一躍而起,驚喜地奔到楊樂天身前。
玄魂劍驚人的威力是楊樂天始料未及的,然而更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功力竟能和這把寶劍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像抽絲剝繭一樣,運用劍氣將大池中的水流匯入其他小池。
玄魂劍猶自挑起了藍sè的水,楊樂天從起初的狂暴不安而漸漸平靜下來,他要集中全部注意力,去控制手中的劍。聽到沁兒的呼喊,楊樂天手下一鬆,那股凝住水的劍氣隨之而破。
“嘩啦!”被挑起的水在半空忽然頓住,如瀑布似的灑落下來,又緩緩流向岩石的各處縫隙。
用劍尖指著巖壁下的一線天光,楊樂天皺了皺眉:“水位下去不過兩寸,僅憑輕功還是難以鑽得過去。”
沁兒笑了笑,正要若有所指,忽聞身後一聲咆哮。
“想逃,留下命來!”後面的追兵倏忽而至,楊樂天和沁兒同時回頭。
“他們追上來了!”沁兒有些慌張地看向楊樂天。
楊樂天微微一笑:“何須慌張,解決了他們再說!”
少林僧人jīng通棍法,這幾根爛木頭若不是運上了內力,根本無法和楊樂天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相較量。然而,他們則可以把這木頭變換出八八六十四種招式,亦或者把手中的木棍結成網,編排出氣吞山河的陣法,所發將的威力就不止是世人眼中所見的細長木棍。
五名僧人喘著粗氣,在cháo溼悶熱的環境中執行內勁。汗水從額上冒出,從鬢角流下,一道道匯聚成溪,沿著他們發達的胸肌淌落。瞬間,一隻只木棍仿若有了生命,在那五人指間活了起來,五隻木棍迅速展開圍攻之陣,一齊揮向陣中目標。
玄魂劍如閃電般地在五隻木棍中穿梭,楊樂天運用出如此快刀斬亂麻的招式,緣是他求勝心切。但是,這陣法恰好是以柔克剛,應付急攻所設。楊樂天每次出招,都會瞄準陣中最弱一點,凌厲果決地急刺過去,然,唯一可破的出口總會在最後一刻,被某根‘爛木頭’堵住。
這樣做只是白耗體力,不過以這個趨勢看來,楊樂天已略佔上風。他們究竟還要打多久,在這麼熱的環境下打鬥是極耗體力的,我要不要去幫他速戰速決?——沁兒觀戰之餘,內心自有一番掙扎。這個少女雖然劍術平平,但另一項絕技卻是無人能及,這也是柳飛揚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彈指一飛間,一隻小蟲展開了晶亮的翅膀,撲向了那個五人中唯一受了傷的人。
這是yín賊應得的下場——老五手中的棍子再也拿捏不住,在空中亂揮了幾下,“咣噹”一聲木棍墜地,人也隨之傾倒。他雙手捂著身下那片血跡,臉上掛著痛苦的笑意。鑽心的癢痛從他的傷處一直上升到心臟,令那顆正常跳動著的心臟忽悠忽悠地亂顫。片刻後,他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滾來,雙手把下體的傷處抓撓得稀爛。
似笑非笑的聲音聽起來詭異怪誕,老五的身體扭曲得像一條青蟲,在地上來回扭動、抽搐,彷彿是在做垂死的掙扎。他的四位師兄,正和楊樂天打得酣熱,突然陣法中失了一棍,陣局立破,紛紛在眨眼間失了棍子。
“嚓——”玄魂劍劃過一道銀sè的光輝,握劍的人隨著劍的去勢在圈中旋轉一週,把餘下的四隻長棍在同一時間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