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靠窗的雅間之中,林千鈞和夏侯相對而坐。
屏風後面,琴音淡雅,隱約可見一位裝扮美麗的女子正在撫琴。
“你要等什麼人?”夏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疑惑的對林千鈞問道。
“一個給你送寶貝的人。”林千鈞笑道。
話音剛落,夏侯便瞥見在百花閣外的街道上,朱良濤正邁步行來。
他心頭疑惑,朱良濤帶著子嗣一起來押鏢,此時押鏢結束,正該是帶著鏢局弟兄一起慶祝才是,怎麼獨自一人來了這百花閣?
夏侯雖然和朱良濤相處時間不過一天多,而且也只是見了數面,但他卻並不認為朱良濤是一個色中餓鬼。
而且朱良濤此人謹慎至極,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如非必要,他絕對不會來這種容易產生事端的煙花之地。
正想著,朱良濤已經邁步進入了百花閣,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東西送上門了。”林千鈞眯了眯眼睛道。
“你說的人就是他?”夏侯疑惑道。
林千鈞笑而不語,只是自斟自酌的聽起了曲兒,將目光看向了遠方。
朱良濤進入百花閣之後,很快便找到老鴇,出聲詢問道:“敢問清荷姑娘可在?”
“客官找清荷姑娘啊?”老鴇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清荷可是我們這兒的花魁,想見她的客人很多呢!”
“您誤會了,我只是代好友為其送一盒胭脂,並無他意。”朱良濤解釋道。
老鴇聞聲,說道:“像是這種藉口,我一天能聽到數百次呢!客官若是想見清荷姑娘,可要拿出點誠意才行。”
朱良濤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遞出一錠銀子說道:“我只說兩句話,送個東西就走,勞煩了。”
老鴇將銀子收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朱良濤道:“跟我來吧!”
說著,老鴇便將朱良濤帶著一路前往了二樓最內側的一間房外。
老鴇敲了敲門,說道:“清荷,有客人找你。”
裡面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道:“媽媽,我不是說了白天不接客的嗎?”
與此同時,一陣腳步聲也隨之傳來,不多時,大門驟然敞開,顯露出一位身穿綠色衣裳,模樣勾人的年輕女子出來。
或許是因為她白日不接客的原因,可以看得出她此時並沒有裝扮,穿的也是常服,不過饒是如此,在看到她的時候也讓朱良濤走神了一會兒。
見狀,老鴇不由出聲提醒道:“客人,有什麼話就快說。”
朱良濤回過神來,取出一個胭脂盒道:“此乃柳天佑柳兄託我為姑娘送來的東西,他說,望姑娘日後安康幸福。”
拿到胭脂盒的瞬間,清荷不由有些走神。
老鴇見狀,還以為清荷是想起了以前的某位恩客。
清荷畢竟是她的搖錢樹,怎麼能讓其被人勾走,於是她立刻出聲打斷道:“東西送到了,話也說完了,客人該走了吧?”
“告辭!”朱良濤拱了拱手,也不留戀,直接便轉身離開。
見朱良濤離去,老鴇看向清荷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清荷,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世上可沒有什麼比金銀更值得信賴的東西了。”
“媽媽,清荷知道的。”清荷微微點頭道。
“你明白就好,收收心,回去好好休息吧。”老鴇說道。
言罷,老鴇也轉身離去。
而清荷則直接回房關上了門。
她來到床邊,看著手中的胭脂盒,表情中泛起了三分貪婪之色,喃喃道:“這就是國師要的東西嗎?”
是夜。
花魁清荷在百花閣搭建的舞臺上表演,一舞之下,看客打賞無數,開始競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