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其三,那片龍袍根本不算什麼,李瑁也有龍袍。焉知不是李瑁以張德全的名義寫了這封信,夾帶上這片龍袍?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個陷阱。李瑁或許太瞭解你了,他知道你需要一個起兵的理由,所以他設了個圈套讓你鑽,你難道還真去鑽不成?”
“是啊,副帥所言有理啊,大帥千萬要三思啊。”眾人也紛紛勸道。
王源皺眉想了想,拿起那封信再仔細的看了一遍,放下信後微笑道:“我承認這封信目前為止還不能確定便是張德全所寫。拋卻所有的不確定的疑點不談,我只說一個最基本的道理。若這封信是一個引誘我們的誘餌,你們說是以一個地位低下的內侍的名義寫信,還是以太上皇的名義給我下一道密詔效果更好?”
“這……當然是以太上皇的名義下密詔更好了。”眾人紛紛道。
王源笑道:“那不就結了?你們都知道,以太上皇的名義給我下詔最好,李瑁會不明白?他設陷阱又何必拐彎抹角的以張德全的名義?難道他認為張德全的面子比太上皇還大?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也許他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也許他故意以張德全的名義寫信,更加凸顯太上皇的處境艱難,引起你的同情呢?畢竟太上皇和義父的關係已然破裂,太上皇親自寫信的可能性不大,倒是透過張德全之手,反倒可信些,也更委婉些。”柳鈞沉吟道。
王源呵呵笑了起來:“柳鈞,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看兵書了,我發覺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哪有你所想的那麼複雜,事情只需照常理揣度,每個人的行事基本上是按照常理而行,哪有那麼多挖空心思去鑽牛角尖的行為。你是兵法演繹的故事看多了。”
柳鈞紅著臉道:“您不能否認有這種可能。”
王源笑道:“我不鑽牛角尖,若是李瑁有這種算計,我中了圈套倒也服他,能想的如此精妙細緻,那說明他是個有算計有本事的。可在我看來,他玩不出這種手段。整體梳理下來,我還是偏向這封信是張德全所寫,又或者是在太上皇的授意下所寫。李瑁插手的可能性不大,李瑁沒這個算計。”
高仙芝皺眉道:“二郎不可如此武斷,這件事需從長計議。這樣的險不必冒,若有差錯,後果難以承受。二郎要尊重眾人的意見,切不可一意孤行。”
高仙芝有些惱怒了,其實還有個原因他還沒說出口。若是救了太上皇出來,那麼將如何處置太上皇?難道要重新奉他為帝不成?王源不知道是不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居然想著去救太上皇,這著實有些愚昧。但這些話高仙芝是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私底下他會跟王源好好的談一談。事到如今,若王源還有那樣不切實際的念頭,那可真是讓人無語了。
高仙芝很少說出這麼重的話,當他說出口時,就連王源也明白他態度之堅決慎重。自己若是非要一意孤行,怕是高仙芝便要拂袖便走了。王源雖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認準了的事情誰也勸不動,但這一次王源卻不想冒著眾人的反對來形勢,特別是在高仙芝竭力反對的情形下。
“罷了罷了,此事便從長計議便是。既然你們都不同意,我再考慮考慮。”王源無奈的道。
眾人長舒一口氣,高仙芝臉上露出了笑意,呵呵笑道:“這才對嘛,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咱們好好的準備,就算硬碰硬,也是有勝算的,不必去做這些額外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備戰才是正經。”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源也再沒提及此事。這件事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眾人各自投入緊張的訓練備戰之中,也各自忙的不可開交。然而長安城中的細作不斷傳回的訊息,卻像是逐漸堆積的烏雲慢慢的籠罩在眾人心中,而且越急越厚,讓人心中不安之極。
這些情報大多數是關於長安城中增兵之事,出乎所有人意